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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两家是两只蚂蚱拴在一起了,飞不了谁,也蹦不了谁呀!”
说着,在马上一跃而起,一条俏影迎风荡起,人已象一只巧燕,飞落在魏银屏的身侧。
对于侯国英的绝顶轻功,魏银屏也不由不暗自叹服。特别是见她秀发披肩,玉面含春,一身可体的素罗花袍迎风飘酒,纤长的玉手倒持着一把乌光油亮的折扇,湖绿色的长裤下角塞在高筒粉底官靴之中,亭亭卓立,风度翩翩。
乍一看,真不愧为一个浊世难寻的佳公子,不知底细的人,谁也看不出她是一个谈笑杀人,连眼都不眨一眨的女中枭雄,嗜血魔王。
魏银屏知道她粘上了自己,是甩她不掉的。也可能是因为昨晚暗杀了她的胞哥和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真诚地劝道:“英姊姊,我俩这几年生疏多了,再也很难象童年那样亲如姊妹啦。说真的,你已是花信年华,别忘了人老珠黄啊!”说到这里,忧伤地长吁一口气,不无惋惜地注视着侯国英的俏丽面孔。
听了魏银屏这一席出自肺腑的贴心话儿,侯国英的身躯好似轻微地、几乎令人观察不出来地抖动了一下,脸上也隐隐约约掠过一丝茫然的神色。
不过,也只是一掠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傲视一切的神情,朗朗笑道:“我以一个女儿之身,掌锦衣卫权柄,无数铁甲和绿林怪杰皆俯首贴耳,唯唯听命。就是他顶天立地的七尺英男,也不过如此。我尚有何求?至于宜其家室,我一来不作此想,二来也没有能入我眼底之人。纵观朝堂上下,武林之中,有谁能配作我的并体之臣?我只好视男儿如黄土而孤傲终身了。”
说到这里,徐徐地把一只玉手轻按在魏银屏的肩上,和声劝道,“好妹妹,说千道万,老爷子是你的嫡亲叔父,你又是自小过继在他的膝下。可不能由你的手上,送了老爷子的无常啊!”
话未落音,只见祖大寿已去而复还。突然看到二女并立,竟然出乎意外地呆住了。
侯国英却若无其事地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祖大寿微微点了一下头,仍是言语不得。恰在这时,一大群百姓模样的人从四面街道上涌向了皇陵,为数不下数百人。魏银屏心中一凛,知道是侯国英指使祖大寿搞的鬼,说不定这百姓之中就藏有刺客。暗叫一声:好阴毒的狠招!
按例,一个亲王千岁来原籍祭祖,是不准许也是不能够禁止老百姓参谒拜见的,何况五皇子朱由检素有亲近庶民的习惯。看来,信王是难逃毒手了。
魏银屏正自沉沉思索,忽听百姓一阵欢呼。
放眼看去,五皇子朱由检已从陵内走了出来。众百姓齐呼“千岁”,齐齐地拜倒在道路两旁。五皇子急跨马背,从跪拜的百姓中间迅疾穿过。王承恩、曹化淳等将祭品随手抛给百姓。信王的马跑得很快,几乎是一闪而过。
眼看人丛就要通过。忽见一人猛地把身子一长,喊了一声:“千岁金安!”
这冷古丁地一声怪噪,皇子胯下之马陡然一惊。就在这时,忽见百姓丛中有两个低头跪拜的人一齐把双手一扬。当时,情况很乱,众多百姓欢呼鼓噪,这变故又发生在一瞬之间,连附近的人都几乎没有发现。
只听侯国英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成了!”接着喊了一声“快撤”,话未落音,已飞跃马上,一抖丝缰,那马领先驰去。魏银屏、祖大寿紧随其后。等他们相随来到祖大寿的衙门时,凤阳城已是万家灯火了。
三个人进入正厅。侯国英、魏银屏上首落座,祖大寿下首相陪。使魏银屏奇怪的是,侯国英一向倚为左膀右臂的夏侯双杰已整整两日没见踪影。
她心中猛然一动:莫非是侯国英派遣他们二人下手行刺?转念一想,又觉不大可能。因为他们兄弟一向自视很高,一个叫铁指袭石,一个唤单掌开碑,都是以力取胜,没有特别擅长的打暗器手法。况且今日只发现有两个人双手齐扬,侯国英就说:“成了”,足见暗器功之力高,已足令侯国英如此的相信。
正茫然间,晏日华悄悄进来,对侯国英禀道:“东方女侠到。”
侯国英立即满面笑容地迎了出去。不大会儿,与玉面无盐东方碧莲挽手而入。玉面无盐向魏银屏点首为礼,对祖大寿睬也不睬地傍着侯国英坐了下来。看样子,侯国英是专门等候她的到来。
等东方碧莲坐好,侯国英即命晏日华道:“传我的命令,所有参加今日行动的人,叫他们分批前来见我。”晏日华应声而出。
大约一刻工夫,韦氏五鬼中的四鬼韦志达,右臂吊在颈间,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