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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子未免有点得意。
“钦、钦,”清清嗓子,安贝子才回道:“贝勒爷说得这是哪儿的话!刚才我不是说了?皇恩浩荡,为人臣子为皇上办事,乃是义不容辞的!就算您不提,我自个儿也理会得!仰仗不敢当,我安贝子乐为贝勒爷左右手,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也客套一番。
“好!”兆臣喊一声:“既得贝子爷承诺,戮力相助,兆臣就算几月去不了东北,还有何惧?”
闻言,安贝子心一跳。“您不去东北?这话又是怎说的?”他眯着眼细细问起,像是极其关心。
“为朝鲜人犯境采参一事,皇上命兆臣留滞京城,商议将来我对朝鲜之政策,短期内,恐怕去不了参场了。”
“原来如此呀!”安贝子听得频频点头,两眼放光。
“故此,只得请安贝子多加费心,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半载,这参场得劳您看管了。”
听见这话,安贝子尽管是心口一热,话头可还没搁下:“这个,虽说您领皇命暂不能回到参场,可毕竟您才是参场的正主儿,正主儿不在,我这强出头的,实在没理——”安贝子话到锋头上,不点不亮。
“我既不在场,您才是正主!”兆臣立即接口道。
“可这话,不能我说,”安贝子假笑应和:“得爷您自个儿说去才成呀!”他心头一则以喜,一则还有顾虑。
“这有何难?回头我让阿玛身边的卫济吉,带着我的口信随您一道回参场去,当面对众人宣布,等同于我亲口去说,这一下,不就人人信服了?”
安贝子眼睛一亮,这才真正安下心来。“贝勒爷果然如此?”他问,声调宏亮起来,不再像刚才一进门那阴死阳活的调。
“君子一言九鼎,一切要仰仗您贝子爷了!”兆臣高声应诺。
闻罢,安贝子脸上终于有了真正的欢笑。
“人都说,英雄出少年,果然不错!贝勒爷有气魄、有担当,王爷有子若此,能安心享福了!”接着二人便聊些家常事,安贝子明显热络许多,全程有说有笑,有问有答。
送走安贝子,兆臣随即遣敬长唤来卫济吉。
“前日交代你的事,都记住了?”他面色冷凝,沉声问卫济吉。
“奴才一字也不敢忘。”卫济吉躬身道。
他是户下家人,跟随礼亲王爷四十年,看着兆臣出生长大,在府内对着兆臣如子辈般慈爱、如王爷一般敬重,一旦领命到府外办事,便是一条铁铮铮的硬汉子。
“很好。”兆臣命他:“明日你去见安贝子,随他回到东北,在参场对众人授我口谕,记住,必定要安住安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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