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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脸庞,却是太过狰狞。
我有些微的恍惚,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一字一顿道:“我之所以能做这酆都之主,全是为着靳尚,倘若没有他,别说是酆都之主,就是玉皇大帝于我又有何用?!”
我甩开画皮鬼,翻身跃进那早该去看看却生生迟了上千年的阴曹地府。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定要将你找出来!
☆、第九章
“奈何桥,路遥迢,一步三里任逍遥;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识徒奈何。”我与画皮鬼又一次踏上黄泉路,“你可走过这里?”我轻轻拂过路边的彼岸花转头问画皮鬼。
“没有,”画皮鬼摇了摇头,“我生时被人侮辱、欺负,愤恨而死后,曾化为厉鬼向人索命,因为只剩下一堆骨头,所以会用人皮伪装自己,虽然早已死去但却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某种执念,虽然身体早已经腐朽了,但灵魂却依附于骨骸上;凭着那股执念驱动着自己的骨骸重新回到这个世界要了结自己的心愿。”
“心愿?”我停下来看着他,“你心愿可了?”
“就算了了吧,”画皮鬼苦笑一下,“退一步想想的话。”
就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有关于画皮鬼的,但那念头一闪而过,无处可寻。
我们又走了一会儿,待走到奈河桥下时我拉住画皮鬼,道:“我们不能过这桥,桥头有孟婆。”
“听说过,”画皮鬼点点头,“那要如何过河?”
我笑了一下,拿出两颗珠子,一颗自己服下,另一颗递与他,“这是定风珠,我与海鬼打架时夺来的,能助我们抵抗忘川激流。只是,你可奈得了寒?”
画皮鬼将定风珠服下,苦笑了一下道:“应该,耐得住吧。”
“你”
“你休要再说什么要我回去的话了,”画皮鬼别过脸,“我定是不会回去的,好歹死过一次,也该见见幽冥地府是何模样。”
我与画皮鬼双双跳入忘川河,从桥下游了过去,待到上岸时,画皮鬼已是全身哆嗦了。
我只好点了一圈的鬼火浮在他周身,但迟迟不见好转,我只好转了一些修为将鬼火变成御寒的药丸让他吞了进去,画皮鬼哆嗦着嘴唇道:“你其实不必为我这样。”
“可也不能让你自生自灭,”我深呼出一口气,“怎么说也是我带你来的。”
幽冥地府自然不是我那酆都城能比的,举头不见明月星辰,低头难见土地尘埃,一派庄严,至阴至寒,堪比忘川。
依着我的描述,画皮鬼将我画成小白的模样,将自己画成大黑的模样,一路上,虽到处是青面獠牙的鬼差,到处是四处游荡的孤魂,可仰仗着这两位阴司的面子,竟也算顺利。
可幽冥地府似是一个大迷宫,兜兜转转连方向也找不到,画皮鬼越来越受不住这里的寒气,我只得不时地渡些修为给他。
画皮鬼抓住我给他渡修为的手道:“你可是修为多得没处用吗?”
我打开他的手,淡淡道:“你也知道了你是个拖累了吧,早让你不要跟来。”
“小心!”
突然一道铁链直击过来,生生将画皮鬼打回了原形。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见画皮鬼忽地倒在我怀里,嘴里不停说着“快逃”。
“原来是个小小的画皮鬼!竟敢扮成我的模样!你们究竟要做什么?!”幽冥地府里一等一的武将黑无常手执铁链挺直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
我站起来变回原本的模样,大黑诧异地看着我,惊呼一声“靳如愿!”
“是,”我看向他淡淡道,“我来找一个人,挡我者,死!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你可知这是幽冥地府?你可知这里有多少鬼将!你可知你”
“我只问你,”我打断他,“你可要拦我?”
“我是地府阴司。”说罢,手中铁链便直直向我抽来,我一跃数丈,左手结印,破军便握在了手中。“这是靳尚送我的,”形长两丈,身雕百龙蟠纹,号为qiang中霸君,“今日就为了他再耍一次!”说罢,长qiang挥动,刺、顶、射、击、舞、转、颤、挺,浮光掠影,刃如月牙,锋似寒星,欲揽碎银汉。
那年我十二岁,已能舞得一手好qiang法,靳尚倚在树上看着我,嘴边荡着浅浅笑意,他戏说可不能再教你了,教会徒弟便要饿死师傅了。那时正值三月,桃花最旺盛的时节,一院子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花瓣落在我肩头,他轻轻帮我拂落,笑得柔情万种,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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