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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抽回了寒蕊握着的手:“寒蕊,我走了。”
寒蕊无奈而无助地望着润苏,悲伤的眼泪从大睁的眼睛里哗哗地流出来,直到此刻,即便分离的话语是润苏亲口说出来,她还是难以接受。她的一生,最看重的,就是感情,与润苏之间的亲情,骨肉相连,怎么能说断就断?
“寒蕊……”润苏柔声道:“繁华幻境,冷看终得虚空;往事如烟,人生若梦,延寿亦是过客;痴缠一世,相守百年,闭眼还成陌路;你我虽身为公主,仍不能幸免俗世烦忧,只因业深障重,福薄慧浅。我已顿悟,人生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已闻。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生度此身?”
言毕,润苏抽身而去,在寒蕊不舍的泪眼中,渐渐远去。
“润苏!”寒蕊大喊一声,扑向殿门……
高高的台阶下,润苏美丽沉默背影,正缓缓地穿过空坪。
“润苏——”寒蕊抓紧了门框,大声喊道。
润苏没有回头,保持着匀净的步伐,跨出了中宫门。
“润苏——”寒蕊喊着,追了出来,一路疾奔。
润苏已经上了马车,马车丝毫也不作等待,就在寒蕊眼睁睁的注视中,漠然地,远去。
寒蕊已经追不上了,她终于放弃了,站在中宫门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冲远去的马车喊道:“为什么你也要走——”
声音淡淡地散落在风中,象她的泪水,落在尘埃里,再也不见。(未完待续)
第120章 怨佛祖伤心追悔无用 (上)
寒蕊呆呆地站在中宫门前,望着空空如也的远处,一动不动。平川默默地站到她的身后,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她定定地,回过头来,眼睛根本没看平川,直直地落在马的身上。平川还没想明白她要干什么,寒蕊已经走过来,撤下了车辕,一跃上马,扬手重重一鞭,就在平川眨眼间,已经跑出了宫门。平川一惊,马上骑上另一匹马,紧紧跟上。
虽然已是春天,但乍暖还寒,昨夜又是一场大雨,凉风吹在脸上,寒意透过春裳刺在她身上,她不知道疼,只觉得心在被炙烤,好象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她死死地制住,她要爆发,却被桎梏。坐在马上,直视着前方,她想流泪,却没有眼泪,她愤怒、绝望、悲伤、无助又无奈,她有太多的不甘心,有太多的想不通,还有太多的疑问,和太多的怨恨。她一定要去,问个明白,这一切,究竟都是为什么?
举手扬鞭,景色在眼前飞快地逝去,她飞速地穿行过街道和人群,奔驰过原野和山林,一直往前,向着归真寺!
平川,默默地,跟在后面。她跑得那样快,他竟然跟不上。
寒蕊就这样怀着极度的悲愤,跑进了归真寺,在大殿前从马上滚下,埋头就望殿上冲去。众僧早课刚刚完毕,惊诧地望着寒蕊匆匆而至的情急,明哲大师端立殿中,轻轻地摆了摆手,众僧退下。
寒蕊哪里还顾得这许多,一头扑在佛祖脚下,还未开口,已是泪流满面。
“佛祖……佛祖!”她痛苦地喊道:“你告诉我,这一切。就是是为了什么?”
“你不是大慈大悲么,你怎么忍心看人世间这样的痛苦?!”她哭诉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面对这样的一切?”
明哲静静地望着她,没有近前。眼光一偏,看见平川进来。便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而后,慢慢地退了出去。
她爬过冰凉的地面,来到佛祖跟前,颤抖着双手握住了佛祖的脚,悲恸地抬起头来,在泪光中仰望着佛祖。凄切地哭道:“你既然让我生为公主,又为什么非要逼我,经历这样的痛苦?难道你也以为我有那么坚强,可以不断、不停地去承受?求求您,停止了吧,停止了吧……不要让再让我面对人世的生离死别,我真的承受不起了,我的心,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旧痕未好。新痕又增……您知道流血有多痛吗……您知道吗?您不是慈悲为怀吗,为什么要让一切,无休止地落到我的头上。求求您,停止了吧……”
她痛苦地埋下头去,只有凄惨的哭声,环绕在空旷的大殿里。
平川缓缓地靠近了,在她身侧蹲下来,安慰道:“别哭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会的,我知道。我有预感,还会有什么要发生……”她哀哀地哭道:“佛祖不慈悲……”
“人生一世。该经历的都要经历,”他轻抚她的肩膀。柔声道:“你不能怪佛祖啊……”
“我不能怪佛祖……”她喃喃道,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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