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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饿,渴得嘴唇发涩,脑袋上的伤还在作痛,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谷慈忍不住探向腰间的平安符,然而摸到的却只是断了的红绳。
她以为是方才落下来时被扯断的,在周围摸索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疲惫地捂着眼睛。
沈清和……应该知道她不见了吧?
以他的智慧,一定能循着线索找到她的吧?
她静坐片刻,待风浪声小了一些,又向上方呼救,可嗓子喑哑,几乎叫不出什么声音。
倏尔,不远处传来“吱呀”一声。
谷慈原以为是听错了,当听到第二声时,才反应过来是有人从外面打开了什么,微光穿过缝隙一点一点照进这漆黑的小屋,令她陡然间惊喜起来。
然而只是一瞬。
眼前洞开一扇半个身子大的小门,继而是一个人影提着灯走了进来,步履悠闲,不紧不慢地探进身子,将灯挂在门口,照亮了大半间屋子。
这人显然不是来找她的。
谷慈本就坐在角落,几乎在刹那间躲到最后方,紧紧贴着墙壁,屏住呼吸,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那提灯并未照到她。
借着灯光,她终于看清了这间屋子里有什么,果然是一间小仓库,中间堆放着玉石、酒盏等,价值绝对不菲。
那人似乎并未注意到她,从地上拾起什么东西,随后便又取下灯折返,临走前用提灯照了一下屋子,继而满意地离去。
灯火清晰地映出那人的脸颊,慎人又可怖。
***
何信夫妇带着沈清和从二楼走到放置小船的船舱,而他只是远远跟着他们,一路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他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连话也变得极少,拿着纸笔从甲板到船舱,又顺着原路返回,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
方竹卿急得满眼血丝,惠娘瞧着不忍,帮他一起找,还问吕平之借来钥匙,却始终不见谷慈的踪迹。
最后,他竟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将他抬回来的人是卢子洵,粗略诊了下脉,又去厨房给他熬了药。方竹卿不一会儿便醒来了,咬着牙道:“他根本就不关心姐姐,怎么能把姐姐交给这样的人……”
卢子洵突然将一勺汤药送到他嘴里,苦得他连连皱眉。
“我倒是从未见过沈公子这般模样。”卢子洵温和地微笑,“方小兄弟急火攻心,还是多多休息为好。只要暂时还没有谷姑娘的消息,她便有一线生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上阴沉一片,像是染了松烟。沈清和一身素白宽袍,安静得像是融入了这画面之中,面前放着一张纸。
即使是吕平之也并非完全了解这艘船,但结合对方的描述,他已能将船的大概构造画出来,只是上面留了诸多空白的地方。
沈清和锁眉,复又起身去外面,恰这时魏蒙上二楼来给他们换茶。何信夫妇拿了茶壶便回屋了,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看他。
沈清和并无心思想这些,接过托盘后便放在桌上,却不经意地瞥见托盘一角似乎写着一行小字。
这行字是用鲜卑语写的,不仔细看只会当是纹饰。他细细读了一遍,眉头忽地紧锁。
茶有毒。
作者有话要说:一觉睡到11点多= =服了我自己了》《
大家以后晚上等不到早点睡,我写完之后早上来就能看到了qaq
嘤嘤嘤
第51章 「第五十一讲」
船上都是汉人;再者濯城离边关遥远;几乎不可能有鲜卑族人出没。
他能看得懂这句话,也是因曾经在宫里时研究过。这字写得很小,笔迹也有刻意掩饰过,显然是有意隐瞒身份。
沈清和拿出纸笔将字迹原封不动地抄了下来;指尖轻轻一拂;墨迹还没干,显然是不久前刚写上去的。
他下楼去了饭堂,正好瞧见惠娘在收拾桌子;便问:“送给客人的茶是谁添的?”
惠娘答道:“……是我和阿蒙。”
“你们准备茶水的时候,有谁来过厨房?”
惠娘想了一想,有些疑惑,“褚大娘来要了些治晕船的药,还有何大哥和卢公子来过,都是为了煎药。”
刘氏的身体一直不好,方竹卿又病倒了。沈清和微微凝眉,转身离开时,又想起什么,回头道:“宋檀遇害那日打翻了酒罐,后来帮他添酒的是谁?”
提到这件事,惠娘隐隐露出悲伤之色,“是……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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