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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怪我下手太狠,哪个母亲都容不下你这样的。王瑞,拖到屋子里去动手,省的脏了我的眼。”
她话音一落,那个为首的男人立刻向前,冲着贺阳走来,显而易见,是要拿着贺阳动手。赵丽珍吓了一跳,王瑞是什么身架子,恐怕一拳头都能将贺阳打趴下,要是真打到了,贺阳怎么受得住,她连忙挡在了贺阳前,冲着韩金茹喊,“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很重要的事,你听完了再动手好不好,你不听一定会后悔的。”
韩金茹只当她是害怕了胡咧咧,连理都不理会,王瑞自然不会停,扯着贺阳,跟提溜小鸡仔似得拽进了屋,赵丽珍上前,却被他甩在了一边。随着木门咣当一声关上,赵丽珍心都跟着提起来,再也忍不住了,向着韩金茹扑过来。
剩下三个人连忙拦住他,可却拦不住她的声音,赵丽珍冲着他哭道,“韩金茹,你不能打啊,那是你儿子啊,你看看我,我是赵丽珍,当年生孩子的时候住你隔壁床的赵丽珍,咱俩的孩子抱错了。”
第25章 慌乱
喊完那句话后,怕是害怕韩金茹不相信,赵丽珍又嘶哑着嗓子喊了句,“你会后悔的。”
这句话声音凄厉,就像是一把利刃,插入了韩金茹的身体里。她原本的淡漠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瞧着赵丽珍那张已经充满了岁月沧桑的脸,虽然内心里认为那是赵丽珍为了让贺阳不挨打而情急之下说出的谎言,否则的话,为何赵丽珍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候说呢。
他们家的条件韩金茹心知肚明,一穷二白都不足以形容。当然,韩金茹对他们是没有任何同情的,谁家没穷过啊。当年她和朱成功结婚的时候,穷的连张照片都没照,在长达五六年的时间里,都挤在家里的小厨房,可不照旧熬出来了。
她不是说每个人都能如他们一样成功——这是需要运气的,可但凡努力点,总不能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
在韩金茹的内心深处,她是把穷和好吃懒做联系在一起的。尤其知道贺大海的情况后,她更是如此想。一个正值壮年的大男人,虽然说腿坏了,但如果愿意的话,随便出门摆个摊子,也比在家里让老婆养着好,还让孩子想出了那种法子弄钱——她倒是觉得,贺阳不咋地,都是家长没教育好。
这样的家庭——好吃懒做,不知廉耻,如果真的抱错的话,不早就闹起来,还用瞒着掖着,到了这时候才肯说出来。
韩金茹心里就有了点数——她这些年,见过的骗子太多了,不过这个算是有点新意的。但不可否认的,赵丽珍的话和脸摆在她面前,她依旧不由自主的去回忆了。
她是记得的。当年她是在生产当天住进的医院——那时候她和朱成功已经开始摆摊了,卖得是朱成功从站着从广州背回的小货品,那是个累活,进货的时候,几十个小时全程站立,朱成功的腿每次回来都是肿的,卖的时候寒风峭立,还要应付找事的小混混们,朱成功是个文雅人,她就挺着个大肚子,跟那群人锵锵,她的性子彪悍也是那几年练出来的——谁在家的时候,不是小姑娘啊。
这种生活累但充满了希望。他们可用自己的手改变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永远缩在那个不足六平米的厨房改造的小屋中,为了逢年过节给家里买东西而发愁。所以,即便她已经九个多月了,她依旧没有在家休息。即便到了生产那天,她感觉到了阵痛,她也是忍着到了收摊,才说的话。
朱成功吓坏了,她至今记得那个漂亮男人骑着三轮车往医院赶的背影,那是个霞光满天的傍晚,朱成功的半袖衬衫在飞驰中飘荡,虽然后背不够宽厚,可却让人感到心安。
然后她就住进了南华医院的病房,因为来的晚了,那天生产的人又特别多,所以医生把她安排在了走廊,她那时候已经疼了很久了,所以,几乎没多长时间,就被推进了产房,生下了朱骜。她记得医生说,“是个儿子哎。”自己就幸福的睡着了,醒来就已经躺在病房里的一张上了。
刚看完儿子的朱成功告诉她,“有人出院了,我塞了钱让他们把你换进来了。金茹,我看见咱们儿子了,整个育婴房就他壮实。”她笑着问,“都是儿子吗?”朱成功说,“没,今天生了好几个,就你和隔壁床是儿子。”
韩金茹记得,她那时候是回头看了看隔壁床的,那个床的女人正在睡着,脸正好朝着她这边,不丑但挺壮实,肤色发粉红,跟她风里来雨里去的皮肤完全两个样。她那时候真挺羡慕的。
回忆就在这一刻定格,那张粉红色的脸跟现在这张枯黄的脸重合在一起,韩金茹记起来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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