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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头,刷满了特殊的材料,让这个头显得圆滑光润。他还注意到了,大门两侧以|乳白色石块雕琢出了两颗长长的尖牙,逼真得不得了,牙尖上还抹了红色的血迹般的东西,果然很符合恶魔牙这个名字,就是个性太强烈。
“真丑……”许竟也是第一次来这儿,他将它完全收进眼底之後,抓著书包的肩带,小声评价了一句。陆建辉轻抚著他的头发,他同样有点欣赏不来。他们两个都不知道,恶魔牙是本市生意最好的酒吧了,从年轻人到上班族都喜欢这个地方,甚至因为许廷章的关系,娱乐圈内的人也常来,年轻人喜欢它的桀骜不驯,一些身份特殊的人喜欢它的安全。许廷章和保全说了几句话,领著他们舅甥两人从侧门进去了,陆建辉甫一踏入其中,恍然如掉进了一杯浓稠的红酒之内,放眼望去,目所能及的几乎全是红色的,只有天花铺著浅棕色的木材料,泛著古木独有的光泽。
外观上那麽张扬,内置的装潢却沈稳得像个历经沧桑的老人,纹丝不动,不露分毫的浮躁。陆建辉微微讶异,他沿著红色的地毯走向前,经过了红色的沙发座椅,红色的酒架,红色的钢琴,在穿过了用红色书架圈住的阅读区,来到正中央的一个大吧台。玻璃制的吧台直旋上了天花板,酒红的灯管从玻璃往外透出来。
唐小棠一身黑衣地站在吧台内,正在调酒。许廷章抓起了台面上的抹布朝他扔过去:“别浪费酒了,就你那技术,还是省省吧。”唐小棠一记探手接了抹布,在手上转了两圈,又给他扔了回来,反驳道:“我这是好学,你懂不懂?我顽强不屈,越挫越勇。”他把银制的调酒器放下,望向了陆建辉,笑嘻嘻地说:“嗨,陆大哥,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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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建辉把许竟托上了高脚椅,帮他解下了书包,听见了唐小棠的问话,有点儿猝不及防的,“嗯,我很好,谢谢。”他低低地应道,室内没有开窗,闷热的很,便给许竟脱下了薄外套。
唐小棠见他对孩子满含关爱的举止,两只眼睛都笑成了细缝了,本来是可爱极了的面容,忽然有几分二流子的样式,“啧啧啧,多好呀,不是自己亲生的,都能这麽疼爱。”他说,怡然自得地用手托起了下巴,话中却另有所指,不像是单纯在说陆建辉,“我早也说过了,男的有什麽所谓?我就不管什麽男人女人,能持家的就是好人,能心疼老公孩子的就是好的。”
“唐先生,注意一下言辞好吗?”陆建辉即刻皱住了眉头,不愿许竟听到这些不该听的,可许竟把精致的小脸一抬,不无鄙视地看住了唐小棠,以他仍带了稚气声嗓,严肃地纠正道:“你说错了,我和我舅舅是亲戚,他是我的亲娘舅,所以在血缘关系上,他跟我比和我爸亲近的多了,他疼爱我不是因为我爸的原因,但他会和我爸,是因为有我的关系。”
这厢的许廷章就不乐意了,他想要呵斥儿子,又发现说不上哪里不满,这话实际上并没有错。他冷哼了一声,坐在陆建辉的身边,顺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子,不看犹可,只是不经意的一看,上面的牌子赫然标记著的年份登时令他无名火起,“唐小棠,你真是欠揍,这麽好的货色,你拿来练习调酒?这整瓶都没了?”他不死心地抓起空荡荡的酒瓶子来摇晃,那酒是一滴都不剩了,他更加心疼,怒道:“败家子,这酒记进你自己的账上,我要从你的分红里面扣!长长记性,以後别乱动我的珍藏!”他把酒留在恶魔牙,是为了招待某些对自己很有用处的贵客,可不是给人糟蹋的。
许廷章素来爱酒,在酒的问题上是半点都不含糊的,唐小棠受不了地翻了一个白眼,敷衍著应道:“行了行了,扣就扣嘛,什麽大不了的。”说完,他往旁边挪了两步,一边用白布擦拭著酒杯,一面兴致勃勃地盯住了陆建辉和许竟,问道:“小竟,你来说说,你是很喜欢你舅舅吧?跟你舅在一块儿,是不是特舒服?是不是和你妈妈一样儿?”
许竟高高地仰著脖子,年纪虽小,那股子目中无人的神态偏学了有好几分,就似许廷章的缩影,他反问道:“我为什麽要告诉你呢?还有,你真是笨,我妈是女的,我舅是男的,他们能一样吗?”陆建辉觉得唐小棠的问话太唐突,但也不喜欢许竟这种太嚣张的态度,便轻声斥道:“小竟,和大人说话要礼貌一点。”可是,许竟黑溜溜的眼睛瞪住了唐小棠,他满口不服气,说:“我同他礼貌什麽?你问问他,我还小的时候,他和那个姓任的是怎麽玩我的?他敢不敢说?”
此言一出,许廷章仿佛是被电给触著了,立刻惊诧地望向了唐小棠:“他妈的,这什麽时候的事?”他脸色阴森森地沈了下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