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页)
头摇椅上的老太太,还有一堆憨头憨脑的青年男女。我问:“这是什么?”
海阳说:“这是林家祖上的老照片,银子姐,你看看背面。”
我把照片掉了个面,眼前不由一亮,只见右下角依稀有行不清不楚的繁体印章字:福生田记照相馆。
天,竟然是在田福生的照相馆照的。如此看来,田宝康知道田福生这个人就不奇怪了,他祖上一定有人和田福生认识。
可是,当初他带过来的,有着我和胡知道的老照片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那张照片也是福生田记照相馆出品?我将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邵大力笑道:“你们要是知道林宝康是干什么的,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胡知道说:“那么他是干什么的?”
邵大力说:“他是海报设计师,算得上半个艺术家呢。”
我们恍然大悟,海报设计师,一般来说都是PS高手,熟练试用phothoshop,谁都能造出一张老照片来,更何况,林宝康还有老照片可以参照。
我们只是不明白,他跑到601来的目的何在?
可是,要想弄明白疯子的目的,除非我们也是疯子!
“还有哦。”邵大力说着又献宝似的拿出一卷纸。
胡知道好奇地问:“这又是什么东西。”
海洋说:“一幅画,林宝康死之前一直在画这幅画,这是医院方面告诉林家人的,这幅画也被当成重要遗物送到林家。”
画是用铅笔画的,一张人物肖像。准确地说,是一张古装人物肖像,头戴文生公子巾,面容俊朗,双眉似剑,下巴很有棱角,没有文生的那种文弱书生气,倒像是武侠小说中的剑客。
我说:“林宝康死之前画这个是什么意思?”
邵大力道:“那哪里知道,他那会精神还是不正常的,也许我们梦里见过那个吓人的古装女子,他老人家梦里就见过这个家伙呢,嘿嘿……”
我们无语,胡知道让海洋先把画收起来,说道:“你们是怎么骗来这画的?”
邵大力又是嘿嘿一笑,洋洋得意地说:“我说我们是孙小姐的朋友,代孙敏来看看林宝康,谁知道林家人深信不疑,还差点留我们吃饭呢,要张照片要张画那有什么稀奇。”
海洋掐了他一下,说:“胡大哥,银子姐,你们在段杏芳哪里打听到了什么没有?”
说话间,菜和饭都陆续端了上来,我们边吃边说,把从段杏芳那里得来的讯息和我们推论一一明细。
邵大力听到吃惊之处,好几次把饭呛入气管,从鼻孔里喷出米粒来。
唉,真是让人大倒胃口。
102,苗寨长老的花粉药
好了,让我们把时间往回倒,回到民国时期。
那一年,田福生三十九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那一年,他刚刚在苏州养育巷开了一家照相馆,并且找到了一处不用付钱的住所,就是中国银行的宿舍楼。一切顺风顺水,他便想着回老家把儿子接来苏州。
田福生的儿子叫田顺来,那年刚刚十五岁,因为母亲死得早,爷爷奶奶也不在了,父亲又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就寄住在武汉的大伯家。田福生接了儿子后,父亲两人便一同坐小火轮从武汉回苏州。那年月,轮船也算是比较普遍的交通工具,坐轮船远远比坐火车要便宜得多。
那个小火轮不算大,甲板之下算是经济舱,甲板上的两层就算是贵宾舱了。田家父子坐的自然是经济舱。一个小舱室里两张双层架子床,睡四个客人。两床之间的空隙相当小,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转身,空气中充满着呛人的尿骚味和劣质旱烟的味道。田顺来头一次乘轮船,处处都觉得很新奇,哪里能在这个小空间里安安分分呆着。虽然父亲叮嘱他不要乱跑,他还是忍不住,乘父亲眯眼打盹的时候溜跑了出去。
那时候天刚刚黑,田顺来窜到甲板上,靠着栏杆贪婪地呼吸带着江水潮湿气味的新鲜空气。长江上雾蒙蒙的,偶尔能见到一艘两艘帆船在小火轮探照灯的范围内隐没。(那时的长江不似现在这般忙碌。)
就在这时,田顺来听到一阵啜泣声,他扭头看去,只见在甲板的另一侧,有个穿着真丝旗袍的时髦女人伏在栏杆上哭泣。旁边还有几个阔太太一样的人围着她劝解。
田顺来竖着耳朵听了一阵,才知道那女人的丈夫原来是国民党北伐军军官,这女人刚刚从船上的电台里知道丈夫阵亡的消息,所以冲到甲板上来哭泣,叹其命苦,另几个是和她同桌打麻将的阔太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