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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死了不是有人很高兴吗?”我受不了他用一副“为我着想”的口气说话,明明他们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一愣,竟伸手搭上我肩膀:“谁欺负你了?和大哥哥说……”
他是太会装傻,还是根本不知道?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身体却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他的手从我肩上滑下。
有一刻,气氛变得尴尬难言。
我抢在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之前,找出一个理由:“男女授受不亲……大哥哥,请你……”
可我没想到,这个牵强的解释让他的脸色更加灰败,随后浮上的笑容更是僵硬得可怕。
我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他不开口,刚刚挨了一耳光的绿帛更不会向前。宫院里甚至能听到风滑过柳枝的声音。
“也好,你长大了……你不与我说话,也是为了这个劳什子的男女授受不亲么?璃鸢,我是你哥哥啊。”他的表情写满不解。
“那倒不是……”我知若是把自己无心与他多说话归罪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就太牵强了:“只是因为母后大行,所以……一直……”
我本是想把他敷衍走的,可想到母后枉死,心中一酸,眼眶顿时热了——我自己也料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动情,分明在丧礼上还没有这么痛心过。
我想忍住眼泪,可越忍就越控制不住,温暖的水珠滑过脸颊,滴在我胸前,绣着莲纹的前襟濡湿出小片的圆渍。
冬珉应该没有料到我会哭,一时也说不出话来。我的抽泣声不大,却分外清晰。
此时却有奔跑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宫女出现在门口,她的呼吸都没有调匀,便扑跪在我脚下,声音带着哭腔:“公……公主殿……殿下,宫……宫中出事了……出……大……大事了!”
我一愣,抽泣声也停了,怔怔望着她,她仍未喘匀,却急道:“又……又死人了……庭芳……庭芳死了……”
“庭芳是谁?”我颇为困惑,看向绿帛。她该知道这个人吧?
可她也犹疑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庭芳!一个杂使宫女……她死了?怎么死的?”最后两句却是问向那宫女。
可那宫女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此时冬珉终于出了声:“你不要慌,慢慢讲!”
那宫女似将这一句当了定心丸。缓了片刻,开口已经平静了很多:“是这样的……殿下,杂使宫女庭芳今日突然暴卒!”
“暴卒?”又是冬珉抢在我之前开口:“怎么个暴卒法?”
“奴……奴婢说不出来。”她体似筛糠:“她……她的死相极为可怕……尸体上长满了绿色的斑点,皮肤紧紧包着骨头……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冬珉的声音是不同寻常的沉着。
“就像……”她偷眼看我,见我没有发怒的意思,便开了口:“几年前……那些死去的宫女。”
“几年前死去的宫女……?”我的心脏开始狂跳。缇金已断言我不是妖魔,可那些早就死了的宫女尸体早已拖出去烧埋了,根本无从知道她们的死因。倘若这个庭芳的死相真与从前的数人一致,岂不是刚好可以查出个究竟来?
“带本公主去看看。”我的声音里有压不住的喜悦——事情的真相终于要揭开了么?
可是,我见到那尸体的一刻,原本的喜悦顿时被心惊肉跳和恶心欲呕驱除得干干净净。
果是那宫女形容的模样,只是亲眼见更比她形容得可怖几分。
难为了缇金跪坐在庭芳尸体边,以布包好了手,细细查看她尸体。
“百花蕈!”她喃喃自语,突然站起身来朝向我:“公主殿下,奴婢查出来了……庭芳是中了一种唤作百花蕈的毒。它提炼于生长于南方的一种毒菌……无色无味,其性极为阴寒。如若食用这种毒菌,体内阳气便会在五个时辰内散尽,死相便是如此。只是奴婢对此事犹有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我毫不犹豫。
“这百花蕈,从采摘,到制毒,到服下,时间亦不能超过五个时辰。”她目光炯炯:“而且,所有的操办都必须由生辰体质皆属纯阴的女子进行。两条中违反了任何一条,都会使此毒药失效的!”
我有一瞬的失神,眼神流连过委顿于地的可怕尸体,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抬起头,却顿觉胸口气血翻腾,竟有一口腥热冲进口中。我伸手接过绿帛递来的绢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