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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见不到了。
范伶中想之间,突然面前银光一闪,竟似有什么暗器飞来,范伶心中略一惊,已知那便是那柄断剑;万急之中,范伶将头微倾,断剑贴着他面皮向身后直飞出去。
只听“嘿”的一声娇斥,林朝凤右手长剑乘着范伶这一倾之势,刷刷刷攻出连环六剑,一剑快似一剑,分别向范伶前胸小腹双肩刺去。哪知范伶早有防范,身形以足为轴,竟斜着地面,飞快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手中紫烟长剑翻飞,直向她小腿疾削而去。
若说招式快捷,林朝凤这六剑比起范伶削向她小腿的几剑,却似乎是慢了许多,只听几声裂帛之声响过,林朝凤长衫的下摆已经给范伶削成条网一般,洁白的小腿透过条网裸露在空气里,显得格外打眼。
林朝凤一张粉面,此时已经红晕满面,这红晕可不是羞红之色,而是惊恐之色,她万没有想到,范伶此时功力已然一精于斯,身形直如鬼魅一般,自已极少在人前使用的生平得意的连环六绝剑,竟全数落空,在范伶剑下,直如幼儿舞剑一般,没有威力可言。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林朝凤几乎惊呆了,眼见自己下肢不保,竟然忘了躲避,眼睁睁的看着范伶手中长剑在自己下肢飞舞,脑中一片空白。
三十多年,林朝凤从来没有如此败在别人手下,也从来没有被别人的刀剑如此近过自己身体,她虽然已近花甲之年,但浑身上下肌肤却没有半分的伤痕,现在见到自己修长的小腿既将受创,心中的感觉,直比要了自己的命还要难受。
裂帛之声尚未停下,却见范伶一声悠长的低啸,身体以足为轴疾转回去,稳稳的立住身形,跃后半丈有余,剑尖指着林朝凤的前胸,大声喝道:“淫妇,今日我范伶看在黄老前辈金面,饶你一命,劝你早日洗手退出江湖,若是让我再见到你作恶武林,那时定不饶你!”
林朝凤心神一涩,竟没有将范伶所言听进去,只觉自已腿上并未感到半分的疼痛,且无半分的鲜血流下,只有这衫摆,已经破的不成样子。
林朝凤不解的抬头看着范伶,喃喃说道:“你,你不杀我么?”
范伶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自己方才所言起效,当即又道:“我不杀你,只希望你痛改前非,再不作恶。”
此时,林朝凤心神稍定,已经隐隐知道范伶所想,只转念之间,她心意已决:“今天看来是如何也讨不了个好,青山不改,我林朝凤日后必报今日之仇!”只见她满面愧色,低着头斜着眼角看着范伶,低声说道:“奴家一定改,一定改!”
但她心里却骂:“小王八蛋,看老娘日后怎么收拾你!”当然,这些范伶却不知道,只见她面有愧色,还道她心中已经接受,朗声向林朝凤喝道:“既是如此,那你去吧!”
林朝凤低低应了一声,将长剑背于身后,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七十三章 祭高堂得遇义兄'
范伶看着林朝凤消失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摸了摸怀里的钥匙,飞身奔出荒宅之外。
次日清晨,范伶在客栈草草吃过早饭,在街上买些纸钱果品,骑着马一路狂奔,来到城外父母的坟地,举目一望,不由的大吃了一惊!
“这,这是爹娘的坟吗?”映入范伶眼帘的,是一座用石块修萁的整整齐齐的一座坟头,周围也用花草圈作一个花圃的形状,而花圃与石碑的中间,也用石条铺得整整齐齐,这些,与上次自己来时见到的情景,却是天壤之别。
范伶连忙翻身下马,两个起跃纵至坟前,定眼向石碑上所刻字迹瞧去,只见上边清清楚楚的写着:“先父范青葛先母范张氏之墓。”下首分明的写着四个字:“子范伶立。”
看着面前的这一切,范伶不禁的迷惑起来,自己这一年来,根本就没有来修茸过这座坟墓,也没有托过谁来修过,可这一切,又是谁做的呢?
“难道是义兄唐威?不会的,他不会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那还会是谁呢?”范伶转念一想,眼睛不竟一亮:“一定是他,天下只有冯大哥才有如此本事,除了他的丐帮,又会有谁能够得来如此详尽的消息,连自己母亲的姓氏都能探得清楚,一定是冯大哥!”
一想到冯远山,范伶心中感激之情由然而升,自己与他也不过只是相处了几天,论交情,尚不能说了至交,但他却替自己尽了一份孝道,自己又如何不感激他哪。
范伶在父母的坟前呆坐了半晌,直至日头晒到当头顶,范伶才站起身来,擦去眼角的泪痕,牵了马慢慢的踱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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