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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长期以来的特工生涯使我看尽了世间的人情冷暖,但觉世上一切犹如过眼云烟,不必刻意去强求什么,所以此生之中也无特别想要之物。在我洒脱、热情的外表下裹藏的是一颗冰冷、坚强的心,至于我这种怪异的性格,不熟悉的人根本不会了解,大概也只有那群成天与我腻在一起的家伙们才能深刻知悉吧。
我内里虽冷,可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却淡不起来。她,实在天真可爱得讨人喜欢。
“前几天,教我们语文的杜老师不是病倒了吗?谁想到今天来了个代课的男人,全班同学都被他的男色迷住了,就只有我,众人皆醉我独醒——”小妮子边说还边摇头晃脑,逗得我笑不可遏,抬手摸摸她的小脑袋,“很好,继续说下去。”
“这个男人听说还是几几届的资优生,成绩好得不得了,可是教学水平烂到没法说。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不讲课,光让我们在那里背诗,姐姐啊,你知道我最讨厌那些诗词歌赋的,好好一个现代人,学那么多古人的东西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她冲着我气吼吼的叫着,我只好安抚性的拍拍她的手背,不迭点头,“嗯,背诗就背诗,也不必气成这样。”
“不是的!”她猛跳起,背着手在我面前来回踱步,小脸憋得通红,忽而旋身,用力挥挥拳头,“光背诗我哪有那么气?气就气他把我个别拎出来,叫我解释一遍!”
“是吗?”我尽量克制笑意,煞有介事的点着头,“叫思思解释的是什么诗词?”
“雨淋淋!”
“唔。”我笑着颔首,“是首宋词。”
“什么唐诗宋词?我一概不喜欢!”她继续挥着她的小拳头,愤然叫道,“他叫我翻,我肯翻,已是给足他面子,想不到我才翻了没几句,他就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继而狂笑!姐姐,是狂笑耶!他笑的差点没从讲师凳子上翻下来,哪有一点点帅哥形象?我敢说,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最糟糕的男人!真的姐姐,我决定从今天起,要彻底的唾弃他。”
情况很严重,我不可以笑,免得我变成遭唾弃二号!我拿过咖啡杯,就着唇,假意喝了一口,“那么,思思翻给姐姐听吧。”
她嘟着嘴,绕着我晃了一圈,严肃的点点头,“当时情况是这样的。我先背了三句,寒谗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出现!才背了三句,他居然就对我直皱眉头,挥挥手对我说:你别背了,先把你刚背的解释给我听听。那我就解释啦!”
她气呼呼的板着娃娃脸,负手背后续道,“天,很冷很冷,一个人,面对着长长的亭子,闻到别人厨房飘来的香气,谗得要掉口水,饥寒交迫,凄凄切切,不巧又来了场雷阵雨,把他淋成个落汤鸡!不错,正好点题,果然叫雨淋淋!!”
结果,我笑而吸气,差些让一口咖啡给呛死,“噢!咳咳咳,我的天——”
我同情那个被思思唾弃的男人,更同情作此词的柳永,他老人家若地下有知,估摸着会从棺材里跳出来,狠狠踹思思两脚吧。好好的一首雨霖铃,到了思思口中竟成了雨淋淋?我的老天爷,她怎不叫人绝倒?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明明是以暮色苍苍,蝉声凄切来烘托离别时的凄然心境,还一场雷阵雨淋成落汤鸡呢?亏她的脑袋想得出来!好好一首缠绵悱恻的离别情诗,到她嘴里竟被糟蹋成这般模样,怎不叫老师狂笑昏倒?
“姐姐你在笑。”思思眼睛红红的,伸手指控我的不厚道。
我急忙憋住笑,再憋!实在忍不住,“噗哈哈——”散功,笑伏在桌上。
“姐姐你好讨厌,我以后再也不要同你说话了,哼!”思思跺着脚,“碰碰碰”,踩着木质地板转身离去。
“思思。”见她恼了,我不得不收敛笑意起身,正想追上去安抚她两句,不料,套在腕上的银色手表闪着红色信号“滴滴滴”响起。
我皱了皱眉,除下手表,随手一扔,抛了个完美的弧度,正中垃圾桶。
本人休假中,天塌下来,也休想叫我出任务!
第1卷 第3章 不得已而为之
我,云若寒,二十五岁,一个以紫云曦为笔名的兼职网络写手,出生黑道世家,父母皆是一等一的黑道人物。从小,我同妹妹就与父母分开住,一为安全,二为方便。平素,我们养成了互不往来的习惯,只是逢年过节的会依惯例吃上一顿饭。
我生平厌恶三件事,首推与父母吃饭。每回与他们吃饭,我总要紧张兮兮的担心是否会突遭袭击,从而弄巧成拙的泄了我的老底。不错,我有着一层鲜为人知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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