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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脸也让你丢光了。二是,他如果没看上你,自己不要色迷迷勾搭上去,想做百乐门的红牌,适当吊一吊男人的胃口是一门必修课。」
说到这里,左震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真不知道是你做舞女,还是我做。想不到我这一辈子还会教人这个。」他现在这个样子,简直跟拉皮条的没什么两样,把锦绣送到百乐门,绝对是个错误。亏她还一脸百折不挠的样子。
左震又叹了口气,顺便拉起锦绣,「走吧,下去跳个舞。我就先替你充个场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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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一生当中,第一支舞,就是这样和左震一起跳的。
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是左震带着她闲晃。完全也不讲究步法花样,只是原地晃一晃,就算这样,锦绣仍然出了汗。
周围的目光不知为什么都集中在他们身上,锦绣被看得浑身发毛。她想大约是因为左震的缘故,那些人应该是认识他的。抬头看看左震,他那么气定神闲,那么从容自在,旁若无人,锦绣的慌乱窘迫也不禁安定了几分。
左震下来跳这支舞,纯属替锦绣撑撑场面。其实他不喜欢这东西,来百乐门也就是喝酒、赌钱、找女人,很少到舞厅来。对于趁跳舞的空档对女人上下其手揩油水那种事,他不屑得很。又不是没钱找女人,何必占这种小荤小腥的便宜?
怀里的锦绣紧张得浑身僵硬。像个牵线木偶似的连腿都不会打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的头已经低得快埋到他胸口下面。偶尔抬起脸看他一眼,也胆战心惊得像做贼。她到底是在怕些什么?
「我的衣服快被你扯破了。」左震嘴边叼着烟,漫不经心地提醒锦绣:「松松手可以吗?」
「喔,对不起对不起。」锦绣一迭声地道歉。
一截烟灰,随着左震说话的震动掉落下来,恰好锦绣的袖子已经滑落了一截,这烟灰无巧不巧地正烫在她搭着左震的手臂上。
「哎唷!」锦绣吓了一跳,步子一乱,又一脚踩着左震。她快被自己的笨拙气毙。
左震却慌忙拉起她的手臂,吹掉烟灰,「烫到没?」
锦绣道:「没事没事。…可是我又踩到你了,真是……」
锦绣在她被烫到的地方揉了揉,「还好,没烫着你。」
放下手之后,左震才发现,刚才触摸到的锦绣的肌肤,是微冷而滑腻的,那种凉柔的感觉,留在手心里,竟让他心里没来由地微微一荡。
左震把刚抽一半的烟扔掉,踩熄,重新环住锦绣,曲于还没完呢。但再靠近她,他才发觉自己几乎是将她虚虚地拢抱在怀,实在太接近了。锦绣仍然低着头,左震…垂眼就可以看到她雪白的后颈,柔润的肤光,顺滑的黑发,身上淡淡的一种莫名的香……左震突然松开手,抽身而退。
这是他送来给英东看的女人,她甚至还那么无辜地相信他,指望他的帮助。可是他在做什么,乘人之危地心猿意马?对这么一个青涩懵懂的小丫头?
「怎么了,」锦绣不安地看着他,「我做得不对,是不是?」左震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慢慢来就好了。」他说得有点勉强,「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他转身走了没多远,又回过头来,「改天我叫人送点东西给你,上海你不熟,不要自己出去买。」
锦绣看着他的背影,沮丧地垂下脑袋。看来左震已经没有耐心再应付她了。他会有什么事,八成是上楼去重新软玉温香抱满怀。自从到了上海,锦绣就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的笨和土气。看那些上海的美人,猫一般慵倦,丝一般妩媚,为什么她杵在中间这样突兀?但她是多么的焦急啊,赚钱养活自己真的有这么难?让英少注意和认同一下自己的存在,真的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才隔了一天,锦绣就看到了左震派人送来的、他所谓的「一点」东西。天!这是叫做「一点」东西吗?一点就塞了这么满满两个大箱子?又不是给她办嫁妆,只是穿给英少看看而已,哪里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府绸、软缎、织锦、丝绒、旗袍、长裙、晚装、外套,还有披风和大衣,颜色式样质料都应有尽有,外加整套的胭脂水粉、西洋玫瑰霜、眉笔口红蔻丹,甚至还有几样价值不菲的首饰。
锦绣吓了一跳,满床满柜都是衣裳,尺寸非常合适,就像给她量身订做的一样。到底他是怎么办到的?这花了多少钱啊,卖了她都只怕还不起。那其中几件晚礼服,不知是什么料子,柔软垂滑、颜色绮丽,而且低胸露肩的,老天爷,这可怎么穿得出去?旗袍的衩也开得那么高,生怕别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