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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阿姨,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杜若亲手给雾浓浓沏了一壶茶,微微一笑,“有辆车在我家门口停了几个小时,我这个女主人难道还能不放在心上吗?”
雾浓浓也笑了笑,有些自嘲,但并不开口说话,杜若想必是了解一切的。
“浓浓,你和宁墨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样子?”杜若良久后开口,居然有一丝激动和怒其不争之感。
雾浓浓惋惜地笑了笑,“可能是我们彼此都爱得不够深吧。”
只有今晚,只有今晚可以脱下伪装,再哀伤一个晚上。
杜若瞧了瞧雾浓浓,叹息了一声,眼神里对雾浓浓的话并没有认同,屡次张嘴欲说,最后还是以一声叹息结束。最后杜若将雾浓浓的双手都握在掌心,盯着雾浓浓的眼睛,“你和宁墨都将过得不幸福。”是啊,她和宁墨也许都将不再幸福,可是却无力去挽回什么。'
雾浓浓有些失神,半响后才轻轻地道:“宁墨,他在家吗?”
杜若摇了摇头,“宁家的男人有个传统,新婚前夜都要去新娘的家外守一整夜
雾浓浓的脸霎时就白了。
杜若紧接着就发现雾浓浓反握住自己的手,重重的握了握,脸颊从白色片刻就变成了激动的红色,一双眼睛亮晶晶,光闪闪,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了,“杜阿姨,我知道宁墨当初为什么悔婚了!”
杜若愣了几秒,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其实一直不知道。
当初宁墨追求雾浓浓的时候,杜若是并不喜欢这个女孩的,娇蛮任性,从来不顾他人的感受,而且心且心里喜欢的一直另有其人,任何做母亲的都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娶这样一个女人。
但是杜若没有办法,宁墨从小就极有主见,他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是他自身的感情和婚姻。
雾浓浓当初很少来宁家,即使来,杜若自己也是对她礼貌有加,感情不足的,她想以女人的敏感,雾浓浓不会不懂自己的意思。
而雾浓浓也的确是懂了,的确是少来了。
宁墨当时虽然没说任何话,可从那之后就时不时在自己耳边说一些雾浓浓的趣事和好话,杜若虽然还是不喜欢雾浓浓,但却彻底明白了她的儿子,早就是别的女人的人了
男生外向啊。
起初杜若也担心过宁墨,二十几岁的人了,从没正经交过女朋友,杜若给宁墨介绍了好些朋友的女儿,他都只是看看,再观他周围,全是美女淑媛,可总不见宁墨认真过。有一阵子,杜若见宁墨身边的好友一个比一个俊俏,还曾经怀疑过他的性向。
再后来,杜若与雾老爷子闲聊的时候,听他说他有一个极漂亮和可爱的孙女,老爷子对宁墨很有好感,杜若不好推辞,哪知道这一次却宁了宁墨这么多年。
至今想起来,杜若都觉得心存歉疚,如果不是当初她牵成的这段孽缘,也许两个孩子都会幸福地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
宁墨自从认识雾浓浓之后,简直可以形容为走路带风,满面春风了。那样子是杜若不曾预见的,没想到自己儿子还有那等痴情和罗曼蒂克的样子。每一次提起雾浓浓都又气又笑的,他自己不停地嘲弄着雾浓浓,却不许任何人说雾浓浓的坏话。遇见好吃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总是雾浓浓,不爱打电话的人,变得一天打二十四次都不嫌多,后来甚至连宁家都不沾了,成天往雾家跑,简直就像是雾家的儿子一般。
杜若虽然吃味,但也知道没有办法,只能接受雾浓浓。
雾浓浓与宁墨的婚事当时看来,简直就是铁板定钉的事情,只是杜若没想到会那么早,那时候雾浓浓才不过二十岁而已。可惜她自己的儿子早就按捺不住,非要将人拆入腹内不可。
杜若也理解宁墨,雾浓浓那样漂亮的人物,性子又活泼,如果不早日握于鼓掌,只怕是后患无穷。
就在杜若逼得接受了雾浓浓的时候,却在婚礼上亲耳听见宁墨悔婚,这是连他们两口子都不知道的事情。
昨日还高兴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的准新朗,转瞬间就翻了脸。
杜若对雾家和雾浓浓万分愧疚,特别是那时候雾老爷子刚过世不久。
事后,宁恩以雷霆之势堵住了媒体的嘴,但却怎么也撬不开宁墨的嘴巴。
那段时间,宁墨做了很多事,包括那压死雾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杜若知道自己的儿子绝不是一个玩弄他人感觉,最后还要落井下石的人,可越是这样就越无法理解宁墨。
雾浓浓最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