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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马,利落干净,风姿优美。
只这一个姿势,聂远臻放了心,后退几步让开。
拉起缰绳,马儿朝前迈步,阮梨容方才失神,这会儿居高临下扫了众人一眼,心里又平静了下来,也不让马儿疾奔,想着走几步就回去,给叶薇薇上马,让她出丑。
才刚这样想着,忽见那马甩头不已,似乎很不自在。
有问题!阮梨容拉起缰绳,只这一下,那马忽然眼睛血红发了狂,撒开蹄子狂奔。
怎么回事?阮梨容拉紧强绳,招来马儿更疯狂的奔跑。沈家花园虽大,可林木盆栽,路径也不是笔直的,马匹撞倒无数花盆,朝树木繁茂高大的树林疯奔过去。
变故只是眨眼间,众人吓呆了,眼看着,马儿要撞上大树了,阮梨容和那马瞬息间就要丧命了。
沈墨然狂奔过去,聂远臻在他之后腾身跃起,半空中拧腰转,几个起落,凌厉准确地落在阮梨容背后坐上马背,接过缰绳收紧,口中大声呼喝:“吁”
强劲的腕力把那缰绳勒得铁索一样,那马长嘶一声,前蹄腾空不住乱踢。
“马缰越拉得紧马儿越疯”阮梨容大声道,嗓音虽有些打颤,却清晰无比。
问题是出在马缰上,一匹无法操纵缰绳的马是无法制住的。
“松开马镫。”聂远臻大喝,一手抱起阮梨容,一手按到马背上借力,说时迟那时快,马头砰地一声撞上大树时,聂远臻抱着阮梨容已上了半空,身形在半空中借着上升的冲劲转了半个圈后落到地面上,下盘沉稳,后退一步都没有。
“阮梨容,你怎么样?”两人刚落定,沈墨然奔了过来,把聂远臻怀中的人拉开,面色有些青白。
阮梨容没有理他,眼光看向树林,那里,被那马撞上的大树摇晃着,满头鲜血的马儿在地上刨了几下蹄后,高大的马身歪倒下去。
自己只是要让叶薇薇出丑,而她们,却是直接要她的命!
聂远臻朝抽搐的马走过去,蹲下去抬起马头检查。
沈墨然深深地看了阮梨容一眼走过去。“马儿怎么会突然发狂?”
“因为这个!”一根带血的银针,聂远臻举起银针,凌厉的目光射向蜂拥过来的人群中的叶薇薇。那是若出鞘宝剑一般的锋芒,尖锐耀目,刺透了叶薇薇的眼睛,刺进了她刚刚才欣喜万分的心脏。
“你看着我做什么?这可是你家的马。”叶薇薇后退。
“我过来时,是骑马奔驰过来的。”聂远臻没有回答叶薇薇,他看向沈墨然,一字一字道:“刚才马儿发疯狂奔,我没有立即追过来勒马,是因为”
他停下不说话了,目光落在沈丽妍脸上,厚实的嘴唇紧抿。
“沈墨然,那个时候,你妹妹的眼光投向你表妹,流露出的,是一抹原来如此的了然。”
这个时候,聂远臻不再是那个红着脸的憨实汉子,而是一把出鞘的宝剑,铮亮的剑身闪着漫天寒芒。
“阮姑娘,你看这事?”沈墨然避过聂远臻,清冷的眸子看向阮梨容。
阮梨容暗笑,聂远臻说的,虽说只是推断,可依他的身手,要逼出口供不难,叶薇薇行事之初,算计得太简单了,忘了聂远臻在场,更忘了,他同时还是县太爷的公子,这桩案子,若是递上公堂,叶薇薇的名声就毁了,沈家的声誉也会受损。
沈墨然真狠准,不跟聂远臻争辩,拿她这个苦主当突破口保他表妹。
她若是紧咬住叶薇薇不松口,聂远臻想必会一究到底。
只是,沈家必要竭力保叶薇薇,这事顶多算个杀人未遂,除了让叶薇薇恶名外传,并未能一下子治了叶薇薇,也伤不了沈家分毫。
治不了叶薇薇,从此后又与沈家成敌对双方,要谋算沈家诸多不便。
“这事太扫兴了,我方才吓得要死,聂公子还损失了一匹马,我觉得”阮梨容略一停顿,嫣然一笑,眉拢弯月,“沈公子,你是不是得补偿我们?”
“这个自然。”沈墨然微笑,笑意却达不到眼底,转头间,那抹漠淡的笑意消失,面上露出冰冽的表情,“薇薇,向阮姑娘陪罪。”
“表哥,不关我的事。”叶薇薇委屈不已,眼里泪珠翻滚,要掉不掉,煞是可怜。
“不关你事吗?”沈墨然往后退了一步,朝聂远臻比了个手势,“远臻,此事就有劳你查察明白,沈家决不包庇纵容。”
阮梨容料不到沈墨然竟会做这样的决定。
想不通理不清,阮梨容也不轻言,静静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