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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然,这主意好啊!”沈千山喜得哈哈大笑。
“爹若是没别的事,孩儿就走了,才跟小部份商家订下合约,还需尽快跟其他人谈谈。”沈墨然转身往外走。
“这事爹来办,墨然,你骑上咱家那匹青骝马,先去绕错崖把阮梨容带出来,记得趁这个机会亲近她,最好是”最好是乘便把人占了。
“爹你说的什么?”沈墨然怀疑自己听错了。绕错崖,进去有死无回,香檀城每一个人都知道。许多年来,唯一活着出来的一个人,是沈家的青骝马进去带出来的,沈家的青骝马会认路,然也是侥天之幸的。
“你妹妹这回变聪明了”沈千山喜滋滋搓手,前几日他按女儿说的,假装手伤了,要使沈墨然代他签文书,然后伪造出沈墨然代替的亲笔签名婚书,谁知沈墨然一张一张细看,然后说,都不是急着签的,让等他手伤好了再签。
他想着这样作罢,女儿却不愿放弃,这几日到处找沈墨然写过他名字的纸张,要照样子模仿,找来找去没找到,倒与沈马氏一起找到许多年以前,阮丁氏发给沈家的亲柬。
“你妹妹模仿了阮丁氏的笔迹,给阮家送了信,想不到阮梨容真的上当了,往绕错崖去了。墨然,那地方听说鬼进了都怕,阮梨容一个女孩子,一直走不出来肯定会害怕,你及时去了“沈千山嘿嘿奸笑着,比了个手势,要儿子要阮梨容惊惶失措之时,把她占了,亲事便板上钉钉了。
沈墨然攥起拳头,克制再克制,没有一拳击向父亲笑成一团花的得意的脸庞。
强作镇定,沈墨然松开拳头,平静地问道:“我去了,阮梨容会想,我怎么知道她去了绕错崖,不是就摆明了,骗她进绕错崖的,是咱家吗?”
“你妹妹都算计好了,咱家的青骝马不是曾经从绕错崖救出来过一个人吗?阮梨容去绕错崖之前,来咱家借过马,你妹妹说你骑着马出去了。”
“哦,后来我再骑马进去救她,便是咱们后来想到这件事?”沈墨然冷笑。
“正是。你妹妹说阮梨容甚是想念阮丁氏,明明人已死,可她存了痴念,要骗得她上当不难,想不到她真的上当了。”沈千马乐呵呵笑着,笑容突地僵住,却是沈墨然一脚踹倒他身边的楠木方几。
砰地一声巨响,沈千山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喝斥儿子,沈墨然千年寒潭般的冷眸在他面前扩大。
“爹,你们不用再费心了,我不会娶阮梨容。”
看也没看父亲的脸色,沈墨然冲了出去。
卑鄙!无耻!
阮梨容险矣!
沈墨然脑海里浮起阮梨容碧水似的明眸,那样灵秀而又温婉,凌波仙子般清丽脱俗的女子,此时
自己若是到得迟了,那个淡烟笼着秋月,春花映岸柳无边的倩影,会不会如梦消逝?
小小的香檀城的街道变得漫长而幽深,厚重沉稳的各式匾额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沈墨然撕开成两段的锦袍下摆随着奔马的疾驰飞起,掀起的气流使闪避不及的行人脸颊都被刮得生痛。
沈墨然眼睛血红,发了狂似的抽着马鞭策马狂奔。
惊呼声,哭喊声,路人四散奔逃,路边小摊贩的东西被撞得四处飞溅。
聂远臻拿起药包走出药店,一片慌乱中抬头望去,只看到一个飞闪而过的影子。
“真是没天理,家里有钱了不起啊,一会连马带人撞到墙上,马死人亡,看你再狂下去?”
有的吓得呆了,一动不动,有人却愤怒地咒骂着。
聂远臻前两日刚死了一匹马,对诅咒的人怀了恶感,皱眉看了那人一眼。
“怎么?你还替沈墨然不平?”咒骂之人见聂远臻看他,色厉内茬地啐口水。
方才那人是沈墨然?聂远臻面色一凝,拔足朝沈墨然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沈墨然不是莽撞之人,如此迫切,定是出了大事,聂远臻直觉的,感到沈墨然的失态与阮梨容有关。
“娘”阮梨容站在绕错崖外面,大声喊着,回答她的,是在巨石上低吼撕打的山风的呼啸声。
眼前是一块块怪模怪状的巨石,要不要进去?
娘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这信是娘写的的?会不会是谁要骗自己?
阮梨容的脚数次抬起又落下,盼与娘亲相见的心那样迫切,然残存的那丝理智告诉她,若真是丁氏约她见面,决不会让她进绕错崖的,定会是在外面等着她。
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阮梨容微一怔,左右看了看,迅速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