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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蚂蚁一样工作,像蝴蝶一样生活。
说到卡帕我总变得絮絮叨叨,我今生的一切都与他老兄息息相关。我迫不及待地想和更多人分享卡帕的美丽人生,海南出版社《卡帕传》、中国摄影出版社《世界的眼睛》等书都是我写的序。现在广西师大出版社又让我给卡帕的《失焦》(Slightly Out Of Focus)写书评,我觉得这本好书应该译成《焦点不实》或《跑了焦点》。
2004年是诺曼底登陆60周年,也是卡帕牺牲50周年。为了纪念真正的国际主义战士,巴黎在2004年6月6日~12月31日为卡帕举办了简朴的摄影展,名字叫“已知的,和未知的(Connu et Inconnu)”。参观者必须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排两个小时长队,才能花5欧元一睹卡帕的英姿。
穿过半座巴黎城,我毕恭毕敬站在Capa面前,发现人生即使一无所成,也能让自己活得自然、有趣。灰尘掉进人眼变成眼屎,赐给蚌壳就变了珍珠。凝视卡帕诡谲的微笑,我突然恍然大悟——追求自然、保持本色,才是我们梦寐以求的美好人生。
自序:诺曼底之旅(2)
“我们都是虫,可我是只萤火虫。(We are all worms but I do believe that I am glow…worm。)”
德国:隆美尔和他的儿子(1)
一、“闯进”隆美尔老宅,拜会他的独生儿子
我一位在牛津教书的朋友认为:“历史长河中的犹太人靠宗教;希腊人靠哲学;罗马人靠法律;中国人靠大人物的金口玉言。”可见犹太圣经、希腊哲学、罗马法律和中国统治者在世人眼中的重要作用。
“众河之母”尼罗河是世界第一长河,它由南向北在开罗城一分为二:东路沿耶稣足迹流向塞得港,在杜米亚特注入地中海;西路顺农业路转向西北,于拉西德附近与地中海相汇。尼罗河东、西两路切割出肥沃的三角洲,甜水渠纵横交错、河网密布,不仅孕育了最古老的大河文明,也是人类自由—反自由天性的分水岭。
以吉萨金字塔为圆心的三角洲历史悠久,人类上百座以“亚历山大”命名的城市中的第一座,就矗立在埋葬亚历山大的地中海之滨。胡夫、拉美西斯、摩西、耶稣、亚历山大、恺撒和克娄巴特拉、拿破仑、巴顿们的足迹来来去去……在红袍恺撒“我来了,我看见了,我征服了(Veni;vidi;vici。)”的历史洪流里,我两吨半的大吉普还抵不上尼罗河里的一粒沙子。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进逼尼罗河三角洲的德、意法西斯就把自己当做罗马帝国的嫡传子孙。他们崇尚的“法西斯(Fasces)”从名到实,百分百来源于古罗马权杖。古罗马军团还把“命令(Order)”塞进一种名曰“传令节”的筒状物在军中往来传递,其效力不亚于至高无上的《罗马法》。克拉苏镇压斯巴达克斯的传令节设计独特、做工精致,金属兽皮、宝石镶嵌。罗马军团的高贵传统一直传到纳粹的第三帝国,至今仍把“Orders”叫勋章。随着传令节的通讯作用逐渐被电报、电台所取代,昔日传令的筒状物也蜕化成“元帅杖”,用以象征元帅的责任和权威。
埃尔温·隆美尔是第三帝国最年轻的陆军元帅,他手里就握有这样两根象征权威的元帅杖:一根以贵金属和宝石制造,用于礼仪庆典;另一根用皮革制成,形似马鞭,专门用于火线指挥。1941年,隆美尔挥舞着马鞭由西向东,把英军从突尼斯赶到尼罗河三角洲。埃及的阿拉伯###领袖主动乘飞机到阿拉曼和德军接头,准备给隆美尔带路。一时间谣言四起,都说非洲军团兵临开罗城,隆美尔马上就要过苏伊士运河了。
同年,一个神头鬼脸的大汉找到正在海法基布兹喝汤的青年农民伊扎克·拉宾,问他是否愿意参加“帕尔玛契”或者“哈加纳”,以此保卫犹太人的集体农庄。以今天《大英百科全书》的标准看来,“帕尔玛契”、“哈加纳”绝对属于恐怖组织。可在“消灭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的二次大战,精明的犹太人投身英国,空手套白狼断敌后路,不仅在阿拉伯人堆儿里平地建国,伊扎克·拉宾还两度出任以色列总理。
与此同时,阿拉法特的阔亲戚——家住耶路撒冷的###教大穆夫提,错把隆美尔的“非洲军团”当做解救阿拉伯人摆脱英国殖民统治的大救星。不想一失足站错了队,被冰雪聪明的犹太人抄了后院,最终家破国亡、战事不断,连累阿拉法特至死也没能进耶路撒冷的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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