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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园,却不会让人有煞风景之感,整体画面是十分自然和谐的,仿佛千年之前就是这样了。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城堡的肃穆质感,添上了几分柔和与亲切。在一般的城堡建筑中是很少见的,包括更著名的温莎城堡,因为,这是谢采的手笔。既不改变特伯乐城堡作为王室守护者的风格,又融入了中国的园林天人合一的味道。令我十分惋惜,如此人物,却不能向他讨教一二。
与建筑外部对比,主堡大厅便相形见绌了。那只是一个巨大的装修奢华的客厅,大厅的顶部很高,装饰有大片彩色玻璃窗,不过可能是岁月婆娑的原因,有些地方的色彩已经脱落了,显现出几分历史的沧桑感。大厅顶还装饰有各式豪华的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吊灯十多盏,假如全部打开的话,大厅里面肯定是纤毫毕现。在一排豪华沙发的后面,是一个大大的壁炉,想必在寒冷而又漫长的冬夜,主人和客人在熊熊的壁炉前喝着咖啡,促膝交谈,其乐也融融。总的来说就是,就是普通西式城堡的宏大和豪华。通过宽广开阔的面积,令人生畏,这是很多建筑常用的手法。通过豪华气派的装饰,引起其他贵族的共鸣和寻求认同,展示特伯乐家族的实力。
爱丽丝·特伯乐是人精中的人精。
第一次拜访,她是在主堡大厅接待我,然后,亲自带我们在城堡走了一圈。之后,她每次都是在花园招待我。
我有些惊讶,因为以她招待我的态度之亲近喜爱,她并不是瞧不起我,如果她真的瞧不起我,她干脆不邀请我来就好了,那么,她是发现我对花园的偏爱了吗?我从未提起我对花园的偏爱,第一次逛城堡时,也注意控制自己的表情处处表达惊叹和赞美。
有一次,我佯装不经意的提起这个问题。
结果,她哈哈大笑,难道你不是真的更喜爱我的花园吗?
我大窘,这是不可反驳的事实。姜还是老的辣,我太嫩了。
于是,我更喜欢到特伯乐城堡拜访了。既可以欣赏我喜爱的风景,又可以吸收学习很多东西。
我对花园的喜爱并非全无道理的中国情结,一般西方人走到这里,是不会发现他的不同之处的,但我以前是学旅游的,对中国园林多少有些了解,一眼看去便找到了熟悉感。
特伯乐城堡的花园可以明显看出西方园林设计的轮廓,但在细微之处又被中国花园的精致补上了。
花园的外围选择用竹编的篱笆而不是精雕细琢的大理石或镂空的铁栏,很是质朴,这冲谈了大厅的堂皇富丽,使人更能回归大自然。
走进花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绿幽幽的草地,草地之间分布着对称形状的的花圃,或新月,或满月,或三角形,或英文字母形,或不规则的形状。(这种布局很西方的,虽然内容很中式。普通的西式草地是修建整齐的小草,草地中的图形是硬性剪出规则的对称的灌木,但谢采用花圃取代了可怜的灌木。中国的园林讲究浑然天成,回归自然,天工妙成,尽量消除匠气。而西方的为了追求整齐对称,留下太多人工刻画的痕迹,是中国园林设计的大忌,但西方人讲究人定胜天。这是文化差异。)
花圃里面种着各种花草(多是来自中国的),长短交错,红绿相映,或矜贵,或娇弱,或端庄,或娴静。花圃旁边或置石或立碑,说明品种与产地。每种花草都被照顾的很好,看得出来,主人是下足功夫的。最令我开心的是这里种有各式我最爱的兰花,娇弱稚嫩的小苍兰、时刻微笑的蝴蝶兰、含蓄内敛的文心兰、典雅秀气的蕙兰和高洁淡泊的剑兰。(你说我当初取笔名怎会没想起我最爱的兰,而找了个菊字呢?可见,即使是取名无能,也不应该翻字典决定的。)
当爱丽丝知道我喜欢兰花后,微微叹息:“你果然和他很像。”那位他是谁,不言而喻了。看着那些兰花,想象与爱丽丝初遇的谢采的风采,应该是如兰般温和秀雅的君子吧,如此人物,可惜不能向他讨教一二,否则,定会受益不浅。我也跟着惋惜地叹了口气。
(注:西方文学所讲的花园,一般是指那种纯种草,再搭建一些玩乐休闲的设备,如秋千之类。当他们说花圃才是指种花的地方。但把花园和花圃合在一起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少见。)
草地上修建了很多长廊和凉亭。廊柱都是罗马风格的,少雕琢,多巨柱,恢宏大气,走在其间,令人易生心胸开阔之感,通风透光,给人遍体舒畅之感。不似中式的那种一曲三折、重重叠叠、庭院深深的感觉。
凉亭水榭却十分精致,是一种细腻如苏绣的感觉,像是苏州园林的小巧秀气,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