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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叹一声,愁锁双眉,好似满怀抑郁,无法发泄地,猛挥右掌!
“砰”然巨震起处,一块斗大山石,硬被皇甫端的强劲掌力,生生击碎,飞散了一天石雨!
司空蕙因皇甫端素极沉着稳重,如今神色表现,竟这等浮躁失宁,自然觉得好生诧异!
但她不便追问,只是语音平和地,微笑说道:“端哥哥,是否有甚急事,要找甘兄?或许我们走得太快,赶在他的前面,且在此等待片刻如何?”
皇甫端摇头叹道:“他哪里会在此等待我们,早已冥冥鸿飞,泯然无迹,却教我海角天涯,如何寻得着呢?”
司空蕙讶然问道:“听你这样说法,甘晓星兄竟是饰词而遁,故意和我们分开的了!”
皇甫端黠然点头,司空蕙蹙眉又道:“这是什么原因?彼此虽是新交,情如旧友,上官六叔还要我负责给他成就一桩美满姻缘的呢!”
皇甫端叹道:“关于此事,蕙妹固然是聪明一切,懵懂一时,我则更成了个大大笨蛋!”
司空蕙越发惊奇,讶然问道:“端哥哥,你说话怎么隐隐约约,弄得我糊涂进顶,莫明其妙?”
皇甫端苦笑说蕙妹,你记不记得甘晓星兄,对我所说话儿?”
司空蕙道:“他所说话儿甚多,你指的是哪几句呢?”
皇甫端长叹一声说道:“他有没有说过我无论是在古塔被焚,秘洞救友,‘金天观’遭诬,‘屠龙谷’涉险等惊心荡魄之际,心目中所念念不忘的,均是你这位黄衣长发女郎?”
司空蕙点头答道:“他不但确曾如此说过,并说你对于其他女孩儿,纵然情比海深,貌似花艳,也不屑一顾!这位仁兄,委实菩颂善祷,舌粲莲花,听得我心中好不安慰高兴!”
皇甫端叹道:“这是强烈对比,你心中好不安慰高兴,他心中却好不悲凄欲绝!”
司空蕙秀眉深蹙,目注皇甫端,失声问道:“端哥哥,请说明白一些,你好像话中有话?”
皇甫端未答司空蕙所问,忽似情绪激动地,无法再加控制,俊目中所蕴泪水,竟自垂腮而落!
司空蕙深知皇甫端的英雄性格,并懂得除了遇上莫大伤心之事,则英雄泪珠,决不轻弹!故而见状以下,赶紧向皇甫端安慰说道:“端哥哥,你不要着急,若是有甚不方便时,便不对我说明,也无所谓!”
皇甫端一面举袖拭泪,一面叹道:“蕙妹又错会意了,我不是有何不便明言之事,被你逼问得窘急流泪,而是心中过分感动而已!少时你听我说明以后,包管你也会珠泪盈颊的呢!”
司空蕙“哦”了一声。寻块洁净青石坐下,井把皇甫端拉得坐在自己身边,微笑说道:“既然如此,就请端哥哥把其中玄妙,说给我听。”
皇甫端凄然说道:“譬如我和你去往‘冰心后洞’,探着你姊姊司空仙子所遗法体之事,会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司空蕙摇头答道:“此事只有我们俩人参与,其他人怎会得知?”
皇甫端叹道:“蕙妹不妨以此类推,那位甘晓星兄,怎会不单知道我古塔被焚,秘洞救友,‘金天观,遭诬,‘屠龙谷’涉险等事,并知道我在各种艰危险困之中,仍朝夕相思,时时以你为念呢?”
司空蕙被皇甫端一言提醒,失声说道:“对呀!这些事儿,尤其是你在当时的内心情绪,应该只有你和陶敏姊姊俩人知道!甘晓星如何晓得?”
皇甫端叹道:“蕙妹,你再想想,他言语之中,对于我们暨陶敏的婚姻之事,是如何立论?怎样看法?”
司空蕙秀眉一扬,突然双手抓紧皇甫端肩头,神情极度震惊地,失声叫道:“端哥哥,你这是怎么说话?那位甘晓星兄,总不会是我陶敏姊姊所扮的吧?”
皇甫端俊目之中,泪光又转,长叹答道:“怎么不是?想不到我欲海角天涯相访之人,就在跟前!
但那位眼前之人,如今却又天涯海角!”
司空蕙顿足叫道:“端哥哥,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好像是块无知朽木!我陶敏姊姊伴你随行数千里,朝偎夕倚,耳鬓厮磨,对你恩情似海,怎在区区小别之后,便会陌若路人?我因与她一面未见,素昧生平,一时无法识破机关,犹有可说,你为何也辨不出她半点声音笑貌?直等她在言语间,露出显明破绽,才为时太迟地,恍然大悟呢?”
皇甫端苦笑答道:“蕙妹骂得太对,但她易容之术,委实太高,不仅女扮男装,形貌已异,便连语音方面,也竟矜持得未露丝毫痕迹!故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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