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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地,扬眉问:“姊姊有甚话儿,怎不说出?”
司空兰笑道:“蕙妹心肠太软,将来在儿女情怀方面,难免吃亏!故而我要送你八个字儿,作为应付秘诀!”
司空蕙秀眉微笑说道:“小妹前在‘邛崃山’内,若非事先有人报警,几乎中了假皇甫端,‘夺命三郎’万俟英的无耻算计,对于儿女情事,遂告冷透心肠……”
司空兰不等司空蕙话完,便接口笑道:“蕙妹要冷透心肠作甚?这事只是假皇甫端所为,又不是真皇甫端对不起你!”
司空蕙怔了一怔,茫然问道:“姊姊认为我应该采取什么态度?”
司空兰含笑说道:“你如今的一身功力,慢说在第二代人物之中,秀出本伦,即连稍差一点的第一代人物,也不是你的对手!我认为蕙妹在我丹成化去以后,应该立即出山,一面准备参与‘两代英雄会’,一面并向假皇甫端寻仇,向真皇甫端结爱!”
司空蕙摇头叹道:”常言道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哪里还敢再对人倾心结爱?便是遇着真皇甫端,也非先在暗中观察此人的品格良窳,以及对我是何心意?然后再衡情处理不可!”
司空兰点头笑道:“蕙妹说得不错,这就叫‘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也就是你处人处事,从经验中吸取学问的进步表现!”
司空蕙被姊姊说得玉颊羞红,低头笑道:“姊姊,我是在恭聆你的金玉教言,你怎么竟对我取笑起来了?”
司空兰微笑说道:“我不取笑,只是实言,如今便送你八个字儿,这些字儿,表面虽颇简单,含义却深,蕙妹若能善加体会,小则足以制胜情场,大则足以推广于应付各种事物!”
司空蕙“哦”了一声问道:“姊姊,这八个字儿,是密宗秘咒?还是道家玄经?”
司空兰失笑说道:“绝非释道之言,只是极其平常的‘当机立断,当仁不让’八字!”
司空蕙闻言,遂把“当机立断,当仁不让”等八个字儿,低低念了两追!
司空兰自身上缓缓脱下那件“万劫难消度厄衣”来,递向司空蕙,微笑说道:“蕙妹,江湖险恶,风险特多,你行道之时,要把这件‘度厄衣’,贴身穿好!”
司空惠不得不伸手接过这件“万劫难消度厄衣”来,但却又忍不住双眼湿润,珠泪欲落!
司空兰纤手微扬,再向司空蕙的香肩之上,轻轻拍了一下,含笑叫道:“蕙妹,你刚才的表现很好,如今怎又如此着相?要知道人间无不散宴席,世上无不朽……皮……囊……”
司空兰说到此处,突然语音变得又低又缓,脸庞儿上,也现出了一种红扑扑的祥和宝光!
司空惠见状一惊,知道姊姊果然大丹已成,即将坐化!
无论是释家,道家,到了这种境界之际,均必须灵台净澈,万念不生,最忌有丢不下抛不开的七情相扰!
故而司空惹一见姊姊宝相已呈,生恐自己万一有失当举措,影响太大,遵赶紧跪倒在司空兰的蒲团之前,合掌低眉,强忍心中酸楚!
司空兰忽又双跟微开,向跪在自己身前的同胞小妹,看了一眼,重复徐徐阖目地,含笑吟道:“九转丹初就,三生果正圆,我原香案吏,身在大罗天……”
司空蕙正在恭听姊姊说偈,忽然不闻声息,不禁愕然抬头,向司空兰看去!
原来,司空兰就在吟完那句“身在大罗天”后,业已玉筋双垂,悄然化去!
司空蕙自幼便受姊姊抚育,连一身绝艺,也全是姊姊所授,如今天上人间,音容永绝,教她怎不芳心欲碎,柔肠寸折!
但她虽然满腹伤心,却不敢出声痛哭,只紧咬银牙,让耶两串珍珠似的眼泪,扑簌簌地顺颊而落!
直等她亲手把司空兰所坐的这问静室的门户封好,司空蕙方拜倒尘埃,失声恸哭!
料理完毕,司空蕙不愿在使自己触目伤心的“冰心古洞”,久作停留,遂准备离此出山行道!
但她在离去之前,却改了男装,把司空兰遗赠的“万劫难消度厄衣”,穿在贴身,外面则罩了一件潇洒漂亮的淡青儒服!
诸葛红把皇甫端抱到一座小山半腰,略替他诊视以后,便自愁眉无策!
他从怀中取出一粒异香袭人的朱红灵丹,喂人皇甫端的口内。
这呈“护心灵丹”,不是祛毒药物,以保护皇甫端的心房要害,在一二日间,不致有重大变化!
他探知皇甫端如今的一身功力,几乎已可与“血纛三凶”、“岷山双怪”等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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