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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着水润的星眸,谢初辰低低喃道:“谢谢妻主,又保护了我。以后,我绝不会再让妻主操心了……”
瞧见谢初辰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萧晚不由点了点他的脑袋,故意生气地说:“妻主正给你出气呢,你倒好,还胳膊肘往外拐!之前谁说的,以后绝不忍让!你看看妻主我只不过离开了一天,你竟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就在萧晚以为谢初辰是因为心软才阻止自己时,谢初辰小声地开口解释:“初辰明白,妻主是在立威保护我,不让人再乱嚼舌根,但我不想让人误以为妻主是个冷酷又草菅人命的主子。云书祸从口出,错不至死,杖毙还是过重了……妻主饶他一命,同样能做到威慑众人的目的。”
除了这点外,谢初辰还认为,自己和季舒墨都是萧晚的夫郎。不可因为这件事,让季舒墨和萧晚之间有了隔阂。
若是知晓谢初辰的心中所想,萧晚故意要吐血三分。这呆瓜明显是听信了季舒墨的辩解之词,竟以为他也是被柳氏利用之人。
望着萧晚抱着谢初辰离去的背影,萧玉容的目光忍不住柔软了起来。她与陈太公对视了一眼,皆是赞许地笑了笑。
晚儿,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她时时刻刻需要操心的孩子……
这次,她能在短短半天的时间内,利用蛛丝马迹和心理战术,将败局力挽狂澜,不愧是萧家的女儿……
只是——
望向被杖打得惨叫连连的萧轻如,萧玉容眸色一凛,对她的所作所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轻如啊,莫要让娘再失望了……
杖刑结束后,萧轻如瘫倒在地上,完全昏厥了过去。被重笞四十大板的她,玄色的长袍上早已殷红片片,尤其是肩上三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完全崩裂了开来,正不断地朝外溢出着鲜血。而她所躺的地面是一片斑斑血迹,可见刚才那四十大板几乎要了受伤在身的她半条小命。
瞧见萧轻如昏迷不醒的惨状,柳氏泪流不止,连忙命萧轻如的两名丫鬟将她小心地扶回了房。
谁知,他回院一看,院子里冷冷清清,大部分的护卫和仆役都被陈太公调去了其他院落,只有三两个窃窃私语地围坐在一起,望向他们的目光鄙视又愤怒。
根深蒂固的虚荣心让柳氏根本无法正视眼前的事实,他恼羞成怒地喝道:“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大夫!”
从叱咤萧府十余年的侧君,一瞬间被贬为了最低等的侍君,而自己的宝贝女儿竟被杖打得昏迷不醒,屁股开花,柳氏气得在院中大发怒火,将这群懒懒散散的奴役全部臭骂了一顿。
做惯主子的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一阵怒喝,换来了一个个不屑的白眼和各种轻慢的态度,竟连请大夫这种小事都磨磨蹭蹭了半个时辰才将人请来,气得他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在各种颠簸和折腾下,重伤昏迷的萧轻如幽幽转醒。头脑清醒一大半的她感受到身体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由痛苦地惨叫了起来。直到察觉到了四周投来的鄙视和怪异的目光,眼前发黑的她才后之后觉得意识到自己刚才被萧晚逼着当众给谢初辰跪下道歉和被当众家法处置的情景,气得她一瞬间花容失色,羞愤欲死。
只觉得刚才那一幕,绝对是她一生难以挥去的噩梦!
想她堂堂萧家二小姐,在萧晚只知道吃喝嫖赌、追求季舒墨时,努力在母亲和萧家长老面前维护着自己的好名声,努力拉拢萧家旁支和众掌柜,力争在萧晚十八岁成人礼前,将萧晚剔除出萧家继承人的名单。
但这些年来她精心维护的好形象竟全部被萧晚毁于一旦,不但被扣上了轻薄姐夫的臭名,还被母亲收回了全部的权势。而她没用的父亲,竟在同一时刻被贬为无权无势的侍君!
一想到萧晚霸占了自己的全部权势,还将她的尊严毁得如此彻底,萧轻如恼恨到了极点,完全忽略了她现在的下场根本是自己精虫上脑,欲轻薄谢初辰所带来的报应!
大夫来的时候,萧轻如肩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还遭遇了酷刑,渐渐感染并化起了脓包,导致三个伤口经久不能愈合。哪怕日后去脓愈合了伤口,萧晚刺中的两个血窟窿还是会因此留下难看的疤痕。而她血肉模糊的臀部更是要养上足足一个月,才能完全安好。
轻抚着肩上三个深浅不一的伤口,萧轻如愤恨的眸光渐渐泛红,惨白的唇瓣更是被她恨恨得咬出了一排齿痕。
血色弥漫入口,一股强烈的不甘心如一颗扎根的毒草一般在她心底深处不断得疯狂猛长着,强烈的怒意充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