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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习惯将躯壳和灵魂分离开来,分成彼此相合却互不干扰的两个个体,既隔绝了外界也保护了自己。
那天和阿泗的一场欢好,一半是因为冲动,另一半则是因为当天发生的事情让他需要寻找一个发泄口来倾泻掉胸腔里的暴躁和抑郁情绪。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也知道那样的行为对对方而言不过是变相的侮辱,但他停不下来。只要一想起那个男人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心情便会暴跌到极低点,大脑里所有肮脏的东西也会随著翻滚个不停让他无法平静。
那种情绪不像恨,但却比恨更为深沈。恨是自爱而生,没有爱便没有恨的存在,但是他不是,他并不爱那个男人自然不可能会有恨。那种对对方复杂而黯沈的情绪,也许,是比恨更为激烈的憎吧。
点燃唇上叼著的香烟,陆梓岐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著细碎的尼古丁分子顺著肺腔和血液流经四肢百骸,缓缓融进骨血里。
他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开离大道,在一条岔路口停下。这里的路灯似是坏了,比起别处的明亮灯光黯淡了不少。灯光照耀不到的角落,很容易让人滋生阴暗的想法。陆梓岐打开车窗,淡淡的烟雾自打开的车窗窗口飘向车外,在暗黑背景的陪衬下蜿蜒缠绕然後散开。他喜欢在黑暗的环境下沈淀自己的心情。
四周因为处於路灯的阴影处而显得格外静谧,陆梓岐盯著车外的砖墙半晌,突然轻笑了一声。现在,他居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念那台傻车了。
虽然那家夥又笨又蠢,还爱闹点小性子,但是他总是轻易能够让他忘记那些让人不爽的事情,就像一个天然屏蔽器,把所有对他有害的辐射全部PK掉。和那台傻车在一起时,他总是没有别的空闲时间来酝酿糟糕情绪,因为对方总是会做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以至於让他无心再思考其他。
陆梓岐淡淡地勾了勾嘴角,将已燃尽的香烟丢出窗外。
车子拐出巷道,外面的道路转弯处有一家不大的甜品店,暖色的霓虹灯光不怎麽亮眼,但在一片彩色的霓虹中却轻易地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从落地的玻璃窗从里看,店里的顾客并不是很多,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温馨。每张小圆桌上都铺了米色的蕾丝桌布,同色的单座或双座沙发静静地伫立在桌旁。窝在角落里的显然是一对对情侣,神态亲昵而甜蜜。
看著旁人的幸福神态,陆梓岐一时间想起了这几年在国内的生活,安逸、糜乱,放纵般地任自己在灯红酒绿中来来去去,不知是为了遗忘过去还是为了祭奠。有时候,他都甚至以为自己真的从那些过往中走了出来,不再是原来那个忘却了自己一切什麽都没有的宠物。
沈临这一次赴往东南亚,虽没有明说但他却知道是谁给他使了绊子,也让他从梦境中惊醒。那个男人还在,他的过去也没有湮灭。那个男人,那个他曾经所谓的“主人”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说不定也还记得他这个叛逃的宠物。
因为他,沈临惹上了这个不小的麻烦。而他现在却依然对内心汹涌的肮脏记忆无计可施。
小小地自嘲了一番,陆梓岐收回探向窗外霓虹的视线,驱车离开。一切和光明有关的东西,只要那个男人还在一日,他就一日不可触摸,包括纯粹的爱恨。那个男人,终究是他的一场噩梦。
曾经他不懂,但也知道一个人不能将另外的人当做一时兴起的玩物来对待,他有尊严,在那个男人没有说喜欢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拥有尊严。不过後来才知道,在那个男人眼里,那也不过是他不同於其他宠物的一点特色而已。
之後,他懂得了掩饰,也懂得了运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最迷惑人心的武器,他知道,那个男人喜欢他这样。
他是他最喜欢的宠物,因为他还保留有最後一丝尊严和自控,不像别的,已经连身为人的自知都已经失去。他冷眼看著躯壳在肮脏的海洋中沈浮,看著自己从反抗到习惯性地流露出诱人的妩媚,一点点的引诱,一点点的自持,在合适的时候提出合适的要求,在适当的时候不越界的反抗,直到,沈临助他逃出牢笼。虽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却是助他逃离了地狱。
扯出一抹近似於嘲讽的笑容,陆梓岐狠狠一脚踩下油门,嚣张地超过前面的车辆,朝下榻的酒店驶去。有了新的开始并不代表过去已然湮灭,这一点,他始终铭记。
作家的话:
是我写得实在太木有吸引力麽……没有评没有票票,我快坚持不下去鸟……
第十五章 小蜜蜂失踪了
即使再怎麽好的体质,在刚刚病愈又立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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