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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发呆的?”
“大胆!”绿柔一声厉喝,魏氏却不为所动。
“容妃娘娘还真拿这个丫头当心腹了,连这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场面也要叫她瞧见,你就不怕她一扭头,就去告诉了皇后?”
绿柔气的双眼通红,她确曾替皇后办事,但她按照安排,伺候多贵人、伺候伊贵人、再伺候当年的容嫔,她自认不再欠皇后跟容嬷嬷什么。多大的恩情,总也该有偿完的一天。更何况,就算是现如今以发配辛者库来威胁她出卖含香,她也是不肯的。
容妃娘娘未必比其他主子对她优厚,也未必如其他主子般,把她当做皇后的耳目来敬着让着,可在她的眼睛里,绿柔从未看到过躲闪、避讳、甚至厌恶,跟对宝月楼上下所有的奴婢一样,她从头到尾都没把自己当做一个,“外”人。
含香却是淡淡一笑,“魏姐姐的消息真是好灵通啊,妹妹记得,姐姐已被禁足两年,怎么,连这都知道?”
魏氏一怔,竟没再出声。
果然,含香心低冷笑。
以令妃当年的人脉,打听出绿柔跟坤宁宫的关系绝非难事,她本该反驳自己的。可一提及这禁足的两年,她反倒闭了口。欲盖弥彰!是担心自己知道这两年,有什么人跟她互通消息,还是她跟皇后这昔日的死对头之间,有了某种默契?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放在坤宁宫跟延禧宫之间,也是适用的。
不过算了,今天,这些都不是重点。
“妹妹找姐姐来这儿,为的只是一件小事,”含香紧紧盯着魏氏的眼睛,“姐姐可知道,白常在的身世?”
等雪如哭哭啼啼把那“偷龙转凤”的故事讲完,乾隆爷当场就怒了。麻痹的,不过一个小小的常在,惹麻烦的本事比当年的傻鸟格格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这件事儿他没法慢慢查,因为不像白吟霜那肚子的秘密,知道的人无几,这事儿是雪如跪在圣驾前轰轰烈烈的吼出来的,想遮都遮不住。行,爷正愁没地方撒火儿呢,你们这还有上赶着一块死的。爷成全你!
乾隆爷恨不能当场就坐实白吟霜母女的关系,但雪如仅凭一块梅花烙,实在说不过去。这白吟霜后来漂流到了哪里?是怎么活下来,又是怎么进宫的?乾隆爷就是一心想让她绑着硕王府一块死,也得走个取证查证的过程。
这白吟霜是怎么过活的,含香知道啊!她比白吟霜的亲妈还清楚!但这没法说啊,难道说,自己梦里看过一本书,叫《梅花烙》?
乾隆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雪如母女俩当面对质的,现如今连含香见白吟霜一面都不可能。她甚至怀疑,搞不好小白花已经“化白狐而去”了,那层层包围的车架,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乾隆爷说那个地方脏,不叫她涉足,可也没派别的什么人去求证啊?古代凉药的威力,她在电视上也是见识过的。
好在,万岁爷还有别的法子。“白常在既然是内务府送进宫的,那就着内务府查一查吧。”
内务府能查出个毛来?那白吟霜根本就是令妃的后门关系进去的。当日就着福家的事,连魏清泰都被寻个由头查办了,其他人哪里知道什么?
乾隆爷当然也知道,这事儿查来查去还是得问魏答应,可那个女人,他是实在不想再见了。
含香撇撇嘴,不管是真不想见还是假不想见,这倒霉差事儿,还不是得落到她头上来?
不过她的目标很明确,只要找到剧情的关键人物——白胜龄。
“白常在既然是魏姐姐的远亲,那关于她家中的情况,姐姐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妹妹记得姐姐说过,白常在的父亲是一位琴师。那请问现在,他所居何处?”
魏氏冷冷瞧了她一眼,“死了!”
“尸骨何在?”
“孤苦无依,谁会去管他的尸骨,八成让狼叼了吧。”
“那真是奇怪了,”含香笑得越发灿烂道:“魏姐姐不是他的远亲吗?难道魏姐姐娘家,也一个活人都没有了?竟叫亲人曝尸荒野,尸骨无存?”
魏氏面色一滞。
“哦对了,本宫不该这么猜测。姐姐深居延禧宫,又哪会知道宫外的事呢?怕是这位白老先生,在白常在入宫之前就已经去了。可是奇怪,难道白常在竟不用守孝?若是孝期入宫,就未免有点……”
魏氏脸都青了,“没想到容妃娘娘对奴婢的家事,竟是如此的关心。”
含香笑着摇了摇头,“这些话,并不是本宫要问的,只是万岁爷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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