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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发昏!楚凝没好气,“精神这么好,干嘛还要人来看!”
“可是我想你来嘛,人家明天要做手术哎,好怕哦!”
去死!大男人做这种娘娘腔是存心让人想吐吗?(虽然这家伙的脸倒是可爱的足以抵销这一切)。
“知道了知道了。”楚凝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几乎像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明天就要手术了吗?不知道手术有没有风险呢?楚凝走向护士站,向护士打听纪南风的主治医生的名字。
在医生办公室,姓周的主治大夫亲切地接待了楚凝,他拿出纪南风之前所拍的片子解释给楚凝听:“这几处的骨折都接好了,正在恢复中,只是右腿膝盖的半月板,需要再做一次切除手术。”
“切除?”楚凝顿时想起小葵所说的‘截肢’,“是要把整条腿都给切掉吗?”“哈?”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不是整条腿,而是半月板!”医生耐心地指着片子告诉楚凝,“半月板是位于膝关节间隙的一层纤维软骨,它的作用是稳定膝关节,传布膝关节负荷力。”
楚凝听得一知半解,只觉得,身体的每个部份都应该是非常重要的吧,能随随便便地切掉?“这个切掉会怎么样?会影响走路吗?”
“恢复得好是不会的。”
“那要是恢复得不好呢?”
“会有些后遗症。”
“后遗症?”
“例如不能负重,像长时间行走,跑步,或是剧烈运动之类的,是没办法进行的。不过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基本上也没什么影响,除非患者是从事特殊行业的,例如运动员什么的。”
完了,还是有影响的啊,老天爷,但愿这个纪南风可别是什么运动员!
“那么,谢谢医生了,明天的手术定在几点呢?”
“差不多上午十点左右吧,这个到时护士会提早通知的。”
“好的,谢谢医生。”楚凝再次道谢,退出了医生办公室。
怎么办?忽然感到自己罪孽好重!难道那天,纪南风真的是因为想要避开她所以才拼尽全力朝防护栏撞去吗?老天爷,求你,不要那么残忍!不要让纪南风有事!虽然他是有点二百五,不过看在他一不是酒驾二没有无证驾驶的份上,就请您发发善心开开恩,让他顺利度过明天的手术吧!
这天晚上,杜亮森回家取行李。
楚凝靠在墙上不吭声,低着头,看自己脚尖,杜亮森路过她面前时停了下脚步。
“嘿!不跟我说点什么?”
他居然还能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话!他是真的没有心的吗?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爱他,甚至爱到可以无限容忍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另一个女人身边的地步吗?楚凝倔强地咬住唇,因为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想哭。
“楚凝……”忽然杜亮森放柔声线,并拿手轻抚着她的头发,“以后就算是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不要动不动就熬夜,生了病的话也要及时去看医生,不要硬撑!”
什么嘛……明明是要走的人了,却还说这种让人留恋的话!不争气的眼泪一颗颗地掉了下来,楚凝在心里骂着自己,啊,为什么要这么地软弱!明明应该要坚强地送他走的,可是眼泪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原来,自己一直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从来都不是。
“你也是,酒不要老喝醉,烟也不要抽得太凶……”可是话到一半,楚凝又哽住了,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太可怜了啊,要拉住他,想拉住他,想告诉他,即使没钱,只要两人相爱,就一定还能够获得幸福的。
可是杜亮森没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他吻了吻楚凝的额头,对她说了声再见,然后就一头冲进了夜色,匆忙的足音表明了他的迫不及待,而楚凝只能对着很快就空无一人的阶梯,在内心里徒劳地狂喊着不可能再回头的这个男人的名字。
这天晚上,楚凝抱着棉被哭了整整一夜,不过,到了天亮的时候,她突然认清了一切。
真像一个傻瓜,自己,像一个傻瓜。因为,只有傻瓜,才会那么愚蠢地对一个从不在意你的人抱着那些可怜的幻想与依恋。不,不要再这样软弱下去了,楚凝想,自己已经到了该独立的时候了。
哭了整夜,楚凝的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不过好在整间办公室的人都还沉浸在杜亮森叛逃公司的各种讨论里,根本没人注意到她的异状。她正好借机埋头工作。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只要将自己投入像陀螺一样忙得转个不停的工作的时候,就能把那些令人难忍的情伤忘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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