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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夫的血止不住,这、这孩子却还没出来,眼见是要不行了……”
未等她念叨完,便扬手抽了这婆子一嘴巴,“里面的那个,要她母子平安。孩子出来前,等要是再胡言乱语,就仔细这条命了。”
望一眼惴惴不安的九宝,着他去请太医,回过身整整衣裳拽着站立不住的稳婆进了里间。
眼下北戎朝廷里各股暗流蠢蠢欲动,不晓得那个苏子高到底掌握着多少信息,但不管他是起个什么作用,此时都不是与他为敌的时候。何况,苏姮她一个作筹码怎么也敌不过她母子二两个作筹码来得重。
瞧见苏姮的时候,她已像是躺一片血泊之中,细白的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褥子,骨节高高耸起,可见是下了狠劲撑着。
丫鬟们一盆一盆干净水端进来,又一盆一盆血水端出去,几个稳婆轮番上阵把住苏姮的腿,一个劲喊着让她用力。
等了片刻,苏姮已有些抽搐,一阵阵地翻白眼。
“苏姮,的孩子能不能活命就看了,要是孩子没了,苏子高必不罢休。他与秦璋为敌,结果也难逃一死。”攥住苏姮的手臂,伏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猛地,她睁开一双失了神采的眼,表情狰狞地瞪住,遂掐住的手腕子,指甲死劲地往肉里抠着。
“……不死,敢……敢……”
“夫,用力啊,能看见孩子的头了。”
苏姮就这么死死拽着的手腕,指甲直抠到了肉里,细小的血珠淌进了她的指甲缝里。
倒吸了几口凉气,一面忍着手腕子上火辣辣的疼,一面思量着苏姮这个女是不是捡着个机会公报私仇来着。但转念一想,也罢,女何苦为难女。
再不久,稳婆已下手去拉那个孩子。
苏姮狠狠闭上双眼,死命地咬住嘴唇,攥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她脸上血色已褪得一丝不剩,惨白惨白地和死也没两样了。
婴儿发出头一声啼哭的时候,苏姮再不省事,所幸是大夫来得及时,总算没让她咽下那口气去。
打了帘子从里间出来,一时也有几分恍惚,怔了一会儿才觉察重重衣裳里头的亵衣早已湿透。
“哎呀的亲娘诶,女主子,这手是怎的了?”九宝痛心疾首地从一旁奔走而来,垂眼盯着惨兮兮的手腕,抚胸道:“完了完了,这是天要亡九宝。待男主子回来,瞧见这手腕子,还不要拿了这双手去炖汤。”
觑他一眼,疑心他这是着了疯魔,否则性子怎的山路十八弯转成了这副模样。
用残手拍拍他的肩头,“其实参照的意思,以这般模样,炖汤委实可惜了,要卖进勾栏才算是个正经。”
九宝悲愤欲绝,“哎呀的亲娘诶,跟错主子了诶。”
经过苏恒的这一番折腾,反倒是筋疲力尽,招呼了九宝妥善照拂着苏恒,安排妥了便裹上狐裘回去沉香别院歇着。
近些天来,几乎把整日的时间都埋沉香别院里和豆包作伴。得空的时候,花花会放小灰捎来信件。有时候是卓娅的,有时候是他自己的。
卓娅和那个美师兄总算修成正果,虽然别别扭扭,但好歹被花花弄进了洞房。花花继续若虚山上四处捕捉大型哺乳动物,搞得卓娅他们烦不胜烦。
回信劝导花花该寻个合意的姑娘,成家了。
信被小灰捎回去,却石沉大海,花花再不理会。
思量着,他大概是被说中了心事,正害羞着。
秦璋不晓得宫里忙叨些什么,直过了酉时也不见他回府。着把饭菜搁厨房里温着,怕他回来的时候菜已凉透。可等到子夜,也不见他差回来知会。
老实讲,相较起愤懑,其实更多是让感觉到不安和惶恐。
这大概就是师父从前常常念叨的,女性们敏锐而诡异的直觉。虽然不晓得这个事为什么不是由自己体悟出来,而是由师父捋着一大把胡子来教导,但终归有几分道理。
夜半三更的时候九宝慌慌张张地敲了的门,彼时正支着头打盹。
自急促的敲门声中惊醒,醒来的头一个念头就是,糟了。
于是果然不妙,九宝说门房上来了宫里的,说是要给秦璋捎些衣裳走,但却闭口不谈是出了什么事。
粗略拾掇了秦璋的两件外袍并一件银狐裘交给九宝,让他打发了那走,然后就坐榻上反复思量近日里秦璋经手的事,可琢磨半晌也没有头绪,反倒是九宝又折了回来。
他神色郁郁,“宫里来的带了话,说是让女主子一道入宫。”
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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