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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未决的命运,使得两次总统竞选激发了民众最为高涨的政治热情,产生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政治危机感。第一次是1860年的总统选举,最后以林肯竞选获胜而告终。第二次是1896年的总统竞选,威廉·詹宁斯·布赖恩(William Jennings Bryan)和威廉·H·麦金莱(William H。 McKinley)形成了势不两立、旗鼓相当的阵势。当时布赖恩这位“普拉特河的雄辩小伙”令人记忆深刻地宣誓说,他和*党绝不允许人类被钉在“黄金本位的十字架”上,所以他要提倡自由铸造银币。华尔街不禁打了个寒战。每个贫穷无助的农民和负债累累的小商小贩都本能地知道布赖恩说的是什么人和什么事。20多年以来,华尔街“赢得”了所有那些渴望通过债务减免而得到经济救赎的人们的敌意。普通民众的主要诉求是美国货币政策必须与金本位脱钩,他们建议通过引入白银本位或者发行纸币来制造货币膨胀。主流的商业利益群体,尤其是纽约的大银行表示坚决抵制。他们警告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将会直接导致经济瘫痪。到了1896年总统竞选时,美国经济已经连续三年处于低迷状态,衰退狂潮的泛滥程度超过人们的想象,政治生活的温度也超过了沸点。
大多数都市日报都公开支持麦金莱,纽约的报纸编辑约瑟夫·普利策(Joseph Pulitzer)却为反对党的竞选行动大开方便之门。在选举日的前一个月,他把自己的《纽约世界》(New York World)的星期日副刊转让给了佐治亚州性情火暴的民粹主义州长汤姆·沃森(Tom Watson)。沃森是人民党(People’s Party)的副总统候选人。当时沃森刚刚结束了他的华尔街之行,他在一篇题为《华尔街阴谋颠覆美国》的文章中就把华尔街串在了烤肉架上,华尔街变成了反革命贵族的孵化器。在文章旁边的一幅卡通漫画上,一条巨蛇从其栖身的证券交易所伸出头来,缠住了生意人、农民和工人。在沃森眼里,“在美国政治的词汇中再也没有比‘华尔街’一词更应该受到人们彻底唾弃的了”,华尔街是造成经济衰退、十室九空、土地撂荒的策源地。它是阴谋家们的隐身之所,这些人轮流控制着格罗弗·克利夫兰总统(Grover Cleveland)(美国第22、24任总统。——译者注)和他的内阁。事实上,“自从我们的共和国建立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位总统像他那样无能且无聊地成为了华尔街手里的一个工具。”华尔街把*的大手伸向了立法、司法、舆论甚至选票箱,“这就是华尔街:我们在这里看到了这个共和国的真正统治者。他们是国王……政府则趴在烂泥地上,任由华尔街把铁鞋掌踩到自己的脖子上。”沃森根本不是暴力革命的倡导者,他把剩余的希望寄托在选票箱上。他也不像许多美国上层社会成员那样害怕“穷棒棒们要闹革命了”,他担心的是“这场革命将从华尔街开始”。如果这场革命取得成功,那么,华尔街就将粉碎1776年的精神和成就,给杰弗逊警告金权贵族必将崛起的预言画上一个悲剧性的句号。
沃森的义愤也是亿万群众可以感同身受的激烈情绪。华尔街不光明目张胆地篡夺政治权力,这种挑衅社会的行为也在给上述情势火上浇油。马克·吐温和查尔斯·达德利·华纳(Charles Dudley Warner)在畅销小说《镀金时代》(The Gilded Age)中给美国的“镀金时代”施了涂油礼,他们欢谑地讽刺了这个时代在经济方面唯利是图的狂热以及在政治方面的空洞浮夸。还有许多社会观察家们看到我们称之为“富人与名人”的粗俗、虚荣以及对于社会责任异常冷漠的态度。这些人属于美国上层社会,其中许多人是刚刚才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他们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社会名流。他们上演了一出伟大的“名利场”,争相炫耀自己手中的巨大财富。同时代的一位观察家有点夸张地说道:“所有美国人全都开进了这片田野……百老汇大街上车水马龙。出售时尚女帽的商贩、制作女装的裁缝、出售珠宝的商人都赚了个盆满钵满。第五大道有美轮美奂的周日庆典,中央公园是奇异的、华丽的、奇妙的!前所未有的奢侈晚宴,殷勤备至的招待会,绚丽时尚的舞林大会……(名利场)不再是一个梦想。”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贵族老爷(8)
所有这些骄奢淫逸都有可能点燃普通民众的厌恶之情。《哈珀氏新月刊》(Harper’s New Monthly)严厉批判了贵族们在代尔莫尼克餐馆(Delmonic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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