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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潮湿,既不喜荫蔽,又不耐日灼,极难养活。很难想象瑞琛单凭一人,不过一年,便将这些白兰花养得如此茂盛,这之中耗费了多少苦心与精力。
汐颜想到了她自己,或许也是太傅瑞琛手里的一棵白兰,仔细培养,逐渐绽放。
轻叹一声,她收回了视线,示意众人继续前行。
又往前走了半晌,小厮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轻声道。“我家主子便在前面的凉亭里面小憩,小人不便打扰,暂且退下了。”
“有劳小哥了,”汐颜微笑点头,小厮面上一红,慌忙走远了。
“你们留在此处,”丢下一句,汐颜缓步走向不远处的凉亭。蓝宸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蓝侍臣既然担心,为何不与皇上直说?”方知鸣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不由出声问道。
“皇上既然让我们留下,自由她的道理。加上在太傅大人的府中,这凉亭周围空旷不易藏人,亦没有危 3ǔωω。cōm险。”蓝宸佑侧过头,沉声应道。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完全是为汐颜着想,方知鸣怔忪一瞬,瞥见蓝宸佑紧盯着汐颜身形的目光,心下叹气。
蓝侍臣,可真不坦率……
碍于蓝宸佑是皇帝的侍臣,方知鸣垂下眸,沉默了下来。
汐颜望着亭上刻有“陶然亭”三字,微微一笑。“与君一醉一陶然”,这凉亭取的名字果真符合太傅的风格。抬臂撩开凉亭遮挡日光的轻纱,便见一人侧躺在软榻之上,犹在酣睡。
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那人,汐颜悄然走入。
待她走近,秀眉不由深锁。
初夏炎热,瑞琛身穿一件单衣,因为侧躺的关系,衣襟微微有些敞开。一块白布包扎在他胸前,点点血迹隐约可见,却是从左肩一直延伸至右腹。
汐颜眼底闪过一丝愠怒,这就是方知鸣他们所说的皮外伤?
俯首望着瑞琛,墨发随意铺撒在榻上,俊颜略显苍白。眼底淡淡的青影,薄唇褪尽了血色。不过数日不见,太傅便憔悴至此了?
汐颜不禁怀疑,国师雨疏是否亦受了这般严重的伤,旁人却刻意隐瞒她?
清凉的微风夹杂着白兰的幽香拂来,轻纱飘荡,汐颜坐在陶然亭中,只觉阵阵凉意,不由也有了几分睡意。回宫后一直处理延误的政务,连续几日拖至三更才睡下。
抬手揉了揉略略刺痛的额角,汐颜趴在石桌上,昏昏欲睡。
片刻后,瑞琛微微一动,缓缓醒转过来。清润的眼眸犹带这一丝茫然,瞥向石桌前的身影。感觉到他的目光,汐颜看向瑞琛,微笑道。
“太傅。”
熟悉的嗓音让瑞琛一个激灵,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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