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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场噩梦。
梦里大雨滂沱,所有噩梦的场景对于唐语轻来说都是一致的,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经历的一切,是她这辈子最为深刻和伤痛的烙印。
她逃不开,忘不掉,有多伤有多痛,只有自己清楚。
困厄地睁开眼睛,目光首先接触到的是满眼的白色,她闭上眼睛,记忆一点点地复苏,陆南城、杨柔,还有……霍行琛。
具体说了什么,都已经不太清晰,但是对于霍行琛的态度,该是有史以来最为恶劣的。然后,他离开;然后,她一直吐;再然后,她失去了知觉。
这个地方,是医院吧?即便是闭着眼睛,那些消毒水的味道总是清晰的,那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的地方,却总是不得不来。
有轻轻的脚步声。
感觉有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有温度计在耳边轻轻滴了一声,女人的声音甚是恭敬:“陆院长,霍先生,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安排一个全身检查。”是陆尘诩的声音。
“为什么现在还没醒?已经九点了。”
霍行琛的声音多少还是让她意外的,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是忙得不可开交。记忆中,他总是早起,从不浪费一分一秒,时间对于他的意义重大,每分钟或是每秒钟可能都是数额巨大的金钱。
“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不好?”陆尘诩抬眉笑道,“睡觉是最好的休息。霍总,人都送到医院了,不至于担心到茶饭不思吧?”
“医院的东西不合胃口。”
“那可是佟岩辛辛苦苦给你买来的,你可不能……”
“啪”,微微敞开的门被外力撞开,门板重重地撞到了陆尘诩的额头,他疼得龇牙,正想低吼,一个穿着米白色裙子的身影已经冲向了病*。
“语轻……”
“秦优优小姐。”陆尘诩摸了摸额角,“把人撞成这样不用道歉的吗?”
“语轻怎么了?”秦优优看着苍白着脸的唐语轻,几步走到了陆尘诩面前,“她怎么了?什么情况下送的医院?”
“……”不太习惯看她这种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那种鲜有的小女人般的无助,让他顿时失语。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出现的时候,都是张牙舞爪的,什么时候这么柔软过?
“一直呕吐,后来晕倒了。”
“又吐了?”秦优优转过身,这才看到霍行琛,她愣了愣,霍行琛的眉头微微拧起:“又?”
“哦,语轻的胃一直不太好。”秦优优放下身上的背包,“我已经请假了,这里我来照顾好了,昨天真是辛苦大家了。”
“听起来很抱歉的意思?”陆尘诩眯了眯眼睛,秦优优抬了抬秀气的眉:“是啊,辛苦了。”
“那至少是不是应该带着我去包个扎?”陆尘诩揉了揉额角,一只手抓住秦优优的手腕,“秦小姐,你弄伤我了。”
秦优优瞪眼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他大力地拉了出去。
只是才到了门口,秦优优的脑袋便轰地一声炸开了。那个依然穿着礼服的颓丧男人,不是陆南城又是谁?
陆南城,霍行琛;霍行琛,陆南城……这样的场面不是一般的诡异和混乱。
“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着你来的。”陆南城开口的声音不是一般的沙哑,“语轻怎么了?”
“……”他的眸子赤红,布满血丝。秦优优心底一阵难受,看着他跟语轻之间这样甜蜜地走过,又这样痛苦地失去,作为旁观者,她也很心疼。
陆南城走进病房的脚步有些急,他好像总是做不好任何事情,明明这个女人是他最心爱要用一生去保护的女人,却每次都让她伤害那么深,那么重,那么无法弥补。
“陆少来错地方了吧?论公,她已经不是你百怡的员工;论私,她也不是你朋友。我想,她并不欢迎你来。”
秦优优眼皮猛地一跳,霍行琛的脸冷意昭然,而陆南城的脸,也是。
能用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吗?可是他们两个,能算是情敌吗?尤其是霍行琛,不是对着媒体已经说要结婚了吗,那个关于苏响雨的报道很快就要问世,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惹恼这个男人。
“霍总在这里出现,也让我倍感意外。霍总应该有妻子吧?听说最近又有了心爱的女友,准备要结婚。不知道霍总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跟我说这样的话。”
“我只是想提醒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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