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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逸一脸轻视地斜瞥了刘涛一眼,连正眼都不屑给他:“不是有所谓证物吗?怎么还不拿出来?这里有这么多人可以为你作证呢。”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讥讽之意。
刘涛骨子里是个极端自负又极端自卑的人,平日里面对南宫家的人难免底气不足,可是此刻手里握着“倚仗”,又被南宫逸这么当众嘲讽,心里着实恼怒“未来二舅兄”对他的不尊重,倒是猛然直起了腰杆,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墨绿色的荷包,荷包上绣着一丛竹子,其它什么都没有。
南宫族长奇道:“就这个?怎么证明是淼儿送给你的?”
南宫颖抢先答道:“这个荷包的面料是南宫布庄新出的流纱锦,只出了十五匹,正红色、粉紫色、墨绿色、湛蓝色、天青色各三匹,是专门留给大姐的。父亲明令,明年八月,也就是大姐成亲一年后,才能大批生产和销售流纱锦。所以现在外面根本买不到流纱锦,别说外面了,就是在南宫府内。也只有大姐院子里才有这珍贵的流砂锦。
众人动摇了,既然如此,那么这个荷包应该真是南宫淼给刘涛的了。
看见众人的神色变化,南宫颖和刘涛越发得意了。刘涛甚至还别有深意地看了南宫逸一眼,却被南宫逸狠狠地瞪了回来,不甘地缩了缩脖子。
唐思同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他的未婚妻子怎么能拿成亲用的面料给其他男人做荷包?按照岳父的用意。那本该是独一无二的啊。他也狠狠地瞪向刘涛,这么平凡差劲的男人哪里比自己好了?凭什么能让南宫淼不顾“女德”、不顾脸面?
就在这时,南宫淼身边的红袖一脸疑惑地走过来看着南宫老爷手上的荷包:“咦?二姑娘您偷拿这个荷包就是为了给您这位表哥啊?”
偷拿?这个荷包是南宫颖偷的?唰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南宫颖。
南宫颖涨红了脸,梗直了脖子骂道:“贱蹄子,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拿了?你以为这样胡乱攀咬就能帮大姐脱罪吗?如果这个荷包不是大姐自己送出去,而是被人偷了,你们怎么从来没有找过?如果这个荷包不是给我表哥,而是大姐做给思同哥哥的。那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吗?丟了能默不作声地就算了吗?
客人中有很多人开始点头。别说是做给未婚夫婿的成亲礼品。就是一般的绣品也不能随便丢失的,大家小姐的女红、字画诗文都是不能流失在外面的东西。
大家又看向红袖,等待她的回答。红袖脸上不但没有慌乱和生气。反而有点好笑,这样的神情让众人更好奇了。
南宫族长问道:“你亲眼看到二姑娘拿了吗?有人能证明吗?”
红袖立即答道:“有。安平县主可以证明。”
众人哗然,不一会儿,只见远处安平县主及两个丫鬟从一棵树后走出来,向这边几位长辈遥遥行了个礼,其中一个丫鬟快步走了过来,盈盈拜道:“南宫老爷,虽然我们家县主没有亲眼看到二姑娘拿了这个荷包,但是我们主仆三人都听到二姑娘从大姑娘屋里偷拿走一个荷包。”
忠国公世子奇道:“听到?怎么说?”
那个丫鬟继续道:“那日我们家县主来找南宫大姑娘问月季花的事,后来大姑娘又带县主去看贵府的花棚。我们回来的时候,正好在门口遇见南宫二姑娘匆匆离去,还说大姑娘有客人她就不打扰了。我们进屋后,在里屋的红衣姑娘出来了,突然惊叫:‘糟了红袖,你那个荷包被二姑娘拿走了,我刚刚看到她在看,也没有理会,就回里屋整理去了,不想她竟然连个荷包都要偷拿,我这就去追要回来。’当时红袖拦住了红衣,还让红衣检查一下大姑娘的绣品有没有丟,如果没有就算了,一个荷包而已,她再绣一个就是。”
其他人被绕得有点晕,忠国公世子首先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荷包是红袖的?而不是南宫大小姐的。”
红袖答道:“正是,夫人为奴婢指了门亲事,是一间准备用来作陪嫁铺子的海产铺里的二管事阿曾。姑娘送了一匹天青色的流纱锦给奴婢,还说其它两匹留给红衣和红俏成亲时给她们。奴婢就给阿曾做了一件袍子、一件夹衣,还给自己做了一条裙子,余下的布料就给阿曾做荷包、帕子和其他小东西。
因为阿曾很快就要升大管事了,以后在外头接触的更多,奴婢学主子们的风雅,给四个荷包分别绣上松、梅、竹、菊,二姑娘拿走的正是奴婢绣的最后一个竹的。
这些年二姑娘拿走姑娘那么多珠花首饰,哪次不是有各种理由?如果让二姑娘知道大姑娘将一匹天青色流纱锦送给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