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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然“嗤”了一声:“即便那夏书杰功夫不错。他们也不过就是三个市井孤儿,那两个小的才七岁而已,怎么会暴露我们的身份?先生太过谨慎了!”
郁先生冷冷看了一眼灰衣人:“你先下去吧。此单不接了。记住,以后没有我点头,不许再接与那夏宅相关的买卖。”
“先生……”正然脱口想反对。
郁先生对灰衣人挥了挥手,待灰衣人匆匆退出去了,才转头对正然说:“少主。您肩上的担子很重,莫要逞一时之气。我们的如愿坊最重要的任务是站稳脚跟、搜集情报、网罗力量,以助主公早日成事。之前那第一捕头夏霖轩的鼻子像猎犬一样灵敏,让我们几乎藏不住。现在好不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地站稳了,怎能再生是非?夏家那三个小孩对我们并无威胁,但是他们现在也算敏感人物。后面又有金喜达、威远侯府、甚至太后。尤其是那金喜达,如果夏家仨孩子有什么不对,他一定会追究到底。少主。弄死那三兄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但万一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我们所有的努力就会倾于一旦。少主,如愿坊接买卖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有的买卖不值当接。”
正然张了张嘴。又不情不愿地闭上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喃喃了一句:“我就是不服气那夏书杰坏了我们一单大买卖。那次可是那单买卖的最好时机。而且先生不是想归拢那老女人的兄弟么?我这才让1号接了这单子。”
郁先生状似不满地摇了摇头,可惜没有人知道他帷幕下的表情:“少主,小不忍则乱大谋。那女人的兄弟还不值当我们现在与金喜达对上,甚至让椅子上那位关注。夏家三兄妹虽然只是市井小民,但那位和他的臣子不是正在利用他们和他们的娘甄子柔造势、稳固民心么?”
正然低下头:“好了嘛,这次是我燥了。”
郁先生也不再纠结此事,立刻转移话题:“少主,那半块象牙芴我们还没线索呢,这才是我们现在的重中之重。”
正然懒懒地趴在桌子上,一手撑着脑袋:“金喜达不是去了九岭山吗?不会被他拿走了吧?“
郁先生断然摇头:“金喜达虽然会武功,也是那位的心腹,但他不是‘幽冥’的成员。而且,那半块象牙芴,那位能得到的信息并不比我们多,哪里是一两个人走一趟就能找到的?金喜达只不过是陪夏书杰去狩猎罢了,我们的人埋伏在山下盯着,他们总共才上去几个时辰,猎了不少野物。”金喜达和夏书杰的武功都不弱,那俩只灵兽又灵敏,他们不敢跟紧了,只好埋伏在山下。
正然站了起来:“先生,不如让我带人上山去搜搜?”
郁先生一口回绝:“少主,您是主子、不是将,这个宅子里的人,就算要出面,您也是最后一个。少主,您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学习谋略和习武,必须尽快拿下文武状元,至少必须皆入一甲三名之列。少主,文科武科都是三年一次,今年春刚开了一榜,最近的一次就在三年后,如果不成就得再等三年。”
正然傲然道:“先生放心,三年后的春试,正然志在必得。”
“如此甚好,”郁先生点头,“我最近来得太频繁了,容易暴露,以后若不是万不得已,我每月十五晚上才过来。”
正然噗哧一笑,露出少年郎的孩子气:“对哦,月圆的时候二赖子要去会情人,没人怀疑什么。哈哈。”
郁先生的声音透着严厉:“少主,您并非真是市井中人,这些不堪的言语不可学。”说完转身离去。
留下正然一脸讪讪:“开开玩笑嘛……以为我不知道,不还有一个什么小寡妇吗?”
突然,后面一个声音传来:“少主,郁先生说得对,您是真龙之命,现在虽困于池塘,也不可失了格调,以后这些话不可再说。自言自语也不行。”
“好嘛好嘛,”正然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我以后都不说了好吧?郁妈妈我肚子饿了。该吃晚饭了吧?”这个宅子里黑衣辈的都姓郁,包括他自己、郁先生、郁妈妈、还有郁大管家。
一身黑色暗花纹衣裳,梳着简单圆髻的郁妈妈沉着着摇了摇头,眼里却是一片宠溺之情。少主不到三岁就跟着他们出来,从来没有玩伴。每日里不是各种学习就是练武、包括残酷的训练,也只有在她和郁先生面前,才会偶尔撒撒娇,露出他的年龄应有的孩子气。
夏宅里,书瑶开始跟吴震子学习轻功的基本功,脚上绑着沙袋在一长排木桩子上跑来跑去、跳上跳下。或者在一个装满水的大木盆边缘快步走,一步小心就一脚踏进水里……
书瑶感慨:看大师伯飞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