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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佛面,王守备逢年过节里都给你送东西送衣裳!见天热了又邀你过来小住,落了什么好东西都忘不了你,你成婚时他还送你一份大礼,你就是念在他的恩情上也不能不说一声就把他侄子打成这样啊!你心里有什么苦你倒说出来我们替你解解,何苦就动手哩!”
“……”
……
直到一个人高声唤道:“糟了!王鳅儿要被打死了!”
赵大赖这才停手,一看可不是出气多进气少,赵大赖丢了手,众人这一口气儿还没松下来,却见赵大赖提着王鳅儿的领子,一手把他扔到了湖里。
众人只恨眼没瞎掉,目瞪口呆,一个个都高呼苦也。实是个煞神,只抢着让人去救人。
赵大赖不管这乱乱杂杂的场面,扬长而去。
——
赵大赖这厮进了门就整个儿唬着一张脸,气场低的压人,坐下便命她脱鞋,计软因着他吃酒,虽心里反感,不敢不脱,便给他脱了。
赵大赖脱完鞋也不睡,靠着软帐坐在只枕头上,令她道:“你脱了衣裳下面跪着!”
计软没待听清,或者说听清了没敢相信:“什么?”
赵大赖又重复了一遭,计软自是不肯。只觉莫名其妙。
赵大赖冷笑:“你真个不跪就别怪我没好意儿!”
计软唇微抿,不知他又发什么疯,但站着没动。
赵大赖但见她真个不动,面一扭曲,怒从心边起,恶从胆边生,光着脚下来抓起门首边挂着的马鞭子就恶狠狠的朝计软只着了单薄里衣的身上扫打去,喝道:“破烂玩意儿!老子说话你敢不听!把老子当什么了?!乌龟王八还是软包怂货!老子纵着你没让你见我的手段,你倒狂了!我再问你,你倒跪是不跪?!”
火辣辣的疼倒在其次,计软真是懵了,被打懵了,脑子想起来“旧社会”“新中国”两个词来,心里一半难以置信一半怒火,她要报警!
计软咬着牙,抚着被打的痛处,眼冰冷的看向赵大赖:“我何曾惹着你了?”
赵大赖却不答她,只阴狠的问她:“你倒跪是不跪?”
计软没咬碎一口牙,高声喊道:“我凭什么要跪?我上跪天下跪地跪父母跪祖宗,没得来跪你!”
“老子就是你的天!”暴雷似的吼了一声一鞭子就打在了计软的腿弯处,计软砰通一声疼的跪下了。
待要再站起来,余光看见红彤彤的烛光下赵大赖那布满红血丝要杀人的眼神和布满阴戾的表情,没得生了丝怯,正常人永远不要跟有病的人对着干,心里砰通了一下,没敢站起来。
赵大赖但见她跪了,在她周边踱步踱了几个来回,气还不消,索性走了来坐在床沿上对着她,又照着她那香肌上给了她一鞭子,眼血红的:“老子提心吊胆的,陪着一千个小心一万个小心待你,生怕你疼了热了,只差把你当个菩萨供着,你却只拿钝刀子锯处我,这鞭子你说你该不该吃?!”
计软咬着牙,几没哭了,实是疼的,赵大赖那鞭子下手也太毒了些,她不知道哪里倒惹他了,气的半死,道:“谁锯处你了?你倒把话说清楚,上来就是一顿鞭子倒算什么?你说的好听,把我拿个菩萨供着,我怎不见半星香火?你倒见过敢对菩萨不敬的?况我吃了你多少,用了你多少?大不了赶明儿一一清算了,我还你便是。”
赵大赖不听万事皆休,一听更怒:“你还敢嘴犟,你个水性杨花的贼东西,我倒问你,你心里装了多少男人?莫以为那日给老子带几句甜言蜜语,便把老子糊弄过去,老子就没信你!似你这水性的老子见得多了!你再不说老子这鞭子断不饶你!”
计软吸了口气道:“你吃多了黄汤醉熏熏的往我身上撒火来,无论我辩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信,何用我说哩?”
赵大赖待看她衣裳被打得裂了几道口子,又是披头散发的,灯光下眉头蹙着,好不温婉可怜,心念微动,道:“要我不打你,你就说!”
计软咬牙道:“没的平波起风浪,你不知哪里听来的闲言疯语,倒安在我的头上,你缘何见多了水性的女子?还不是你本是个浪荡的,你那眼见惯了水性自然瞧谁都是水性。你自己看别人是什么样说明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你是不知道我觉得你多恶心。”
话一落,待见赵大赖脸一狰狞,呼吸顿重,又要扬鞭子。
计软面色一变,拽住了那根鞭子,心里虽恨不能杀人,口里却慌改了好话,知道赵大赖今晚是发狠了,没得被打死了,带了隐一丝哭腔:“官人,你倒不知谁是实心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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