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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要遵守,但苍生什么的,岂是我一介凡夫可以操心的?”叶孟秋不以为然,“连庙堂上都处置不好的事,我等又怎管得过来?”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眼界怎可如此浅显,只局限于自家一方天地?”
“只管自家又怎样?先贤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连自家都管不好,还想妄论国家天下,简直是无稽之谈。”
柳风骨皱眉:“你这是为自私狡辩。”
叶孟秋听得有气:“分明是你异想天开。”
两人不知不觉开始争执,一言一语你来我往,互相不让,渐渐有吵起来的架势。柳风骨拗不过他,无奈道:“你这性子若再不改,日后必吃大亏。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五爷是要教训在下么?”叶孟秋扬起脸冷笑,他早对这场争论不耐烦,又是素来听不得重话,被柳风骨这么一数落,如何还能忍得住:“不好意思,叶某生来就是这个样子。旁人生死与我无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辱我,必将十倍奉还。”
柳风骨不再多话,只是默默盯着他。不知是否错觉,叶孟秋觉得那双眼睛里似乎蕴含着无法言语的忧伤,甚至隐隐有些失望。过了片刻,对方轻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你去哪里?”叶孟秋的声音有些迷惑。
柳风骨不答,反而越走越远。白衣青年被他异常反应弄得慌了神:“喂,你站住!”纵身一个起落挡住去路。
柳风骨止步,抬眼开口:“叶庄主有何吩咐?”
叶孟秋从未见过他这般冷淡的态度,被噎得楞了半晌,才讪讪道:“……好端端的,你和我发什么脾气?”
“柳某岂敢,若是不小心惹恼了庄主,身上不得被刺上几个窟窿才怪。”说话时面无表情,语气不冷不热。
叶孟秋怒道:“五爷是诚心与我抬杠么?”他冷笑着一撇嘴:“好啊,你要走也可以,拔出吞吴一刀戳死我,随便爱去哪里都行。”
“简直无理取闹!”柳风骨一甩袖袍,转方向欲往旁边路走。
“随你怎么说!”长剑出鞘,一下切掉了对方半边衣袖。这下就连一贯温和的柳风骨也忍不住发火:“叶孟秋,你闹够了没有?”
被喊的那个毫不理会,只管挥剑进攻。气势虽猛,准头却是奇差,显然不想伤人而是发泄情绪。柳风骨避了几招,看准间歇近身,擒住对方右手脉门。叶孟秋右臂被拧到身后,半边身子一阵酸麻,宝剑滑落地上。
他咬牙挣扎,想要空手再战。忽然间丹田内息滞涩,内劲竟然提不上来,身形摇晃差点软倒。
柳风骨一惊,立刻把那点不满抛到九霄云外,连忙抱住人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胸口……很疼……”叶孟秋脸色惨白,呼吸急促,伸手探他脉搏,只觉得跳动时快时慢,内息紊乱。这是顾不上奇怪怎会突然如此,赶紧盘膝坐下为他运功疗伤。哪知自己一股内劲输送过去,对方体内竟有种怪异的内力,将他狠狠弹了回来。细查来源,绝非正统内功。
叶孟秋被这两股力量加起来一震,喉咙腥味涌上,一口紫血喷出。柳风骨不敢再用力,只得小心顺着那股力量的流动迹象,一点点将内劲输送过去。折腾许久,叶孟秋的脸色才渐渐缓和,呼吸也顺畅起来。只是神疲力竭,躺在柳风骨怀中无法动弹。
男人再细查他脉搏,眉头皱起:“这功夫与你原先所习内功相冲,以致三阴脉受损。你从哪里学来的?”
叶孟秋知道隐瞒不过,只得回答:“就是上次那少年给的秘笈……”
“不是早就说过,那东西与先天正道大相径庭,练了有损无益,你怎么不听劝告?”柳风骨难得严厉,怪不得短短数日他就能将重剑运转得如此流畅,想来是所习内功突飞猛进所致。
叶孟秋难得理亏,老实低头不语,模样甚是乖巧。柳风骨顿时不忍再责,以袖口轻轻擦去他唇边血迹:“你这个样子,叫人怎么放心?”
叶孟秋嘟囔:“嫌麻烦的话,你别管不就好了,”想起对方适才无缘无故的冷淡,心头依旧不爽:“反正我的死活,柳五爷也不在乎。”说着不顾伤势硬要起身,却被柳风骨牢牢搂住。
“受伤了还要跟我置气?”他这作死的任性,着实让人头痛,偏偏自己就是放不下。
“是你先冲我发脾气的。”
柳风骨苦笑:“是是是,在下错了,你就原谅这一回吧。”
熟悉的温柔令叶孟秋很是受用,眼珠子一转,拖长了声音道:“那……就要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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