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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久,终于敲响了湮明办公室的大门。想想,从香港回来,我和湮明,已经有大概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而且,自己提出的要求一向是比较过分的,这次提出的要求更是有一些离谱,所以,我心里忐忑也很正常。
“进来。”里面的声音不高不低,十分平常。
我轻轻地推开房门,却和正准备出门的钟家亦打了一个照面。
钟家亦见了我,很是吃惊。他回头看看坐在办公椅上的湮明,又再次打量了一下我,耸了耸肩,说:“好了,我先走了,你们的家事我不参加了。”说完,与我潇洒地擦肩而过。
一下子,办公室就只剩下我和湮明。
湮明看着我,十分平淡。他示意让我坐下,有些公式化地问:“这次有什么事情?”
我没有坐下,始终站在办公室里,看着湮明,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湮明仿佛体会到了我的犹豫,终于又问我:“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我鼓足了勇气,问道:“湮明,你是不是人脉很广,黑道白道都认识,国外的很多也认识?”
湮明听了,低下了头,不紧不慢地点了一根烟,缓缓地说:“还行。有什么事情吗?”
香烟的味道在整个房间围绕。这不是湮明第一次在我面前抽烟,可是这次的感觉却异常地疏离。
停了一下,我终于说:“湮明,你可不可以帮忙找找我的孩子?”
湮明听了,吃惊得嘴唇一张,差点把烟掉下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冰山脸上能显出如此惊讶的表情。
沉默了好{炫&书&网}久,他终于说:“蓝天妩,你究竟有多少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走到湮明面前,说:“七年前,在非洲的时候,我为穆塔生过一个孩子,是个男孩。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所以这次,可不可以请你帮帮我?”
是啊,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属于我和穆塔的孩子。
在那个噩梦般的夜晚过后,我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我在一辆颠簸的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当时,我睡在后座上,全身乏力,听觉稍稍有些失灵,也看不清司机的脸。我张口,用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问司机:“这是哪里。”
司机说了很多话,我强作意志地清醒也只能抓得住一些残缺的片段。
他说,艾玛丽,我对不起你和头儿。但是我没有办法,阿伊莎在他们手上,我不得不这样做。
他说,这是我唯一能替你和头儿作的事情了。
他还说,艾玛丽,头儿要你离开非洲,不要再回来。
再次醒来之后,我已经静静地躺在了那个我曾经工作过的志愿者村庄。这里的景象是这样的熟悉亲切。要不是腹部中间那道生产的痕迹,我会以为,以前的一切惊心动魄都是自己的梦境。
负责照顾我的女孩见我醒过来,格外地高兴,说了很多很多的安慰的话。
但是,听惯了阿拉伯语的我却忽然觉得不习惯她给我带来的英语的冲击。
她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回答:“艾玛丽。”
那个志愿者有一些惊讶,也许是觉得我的名字有些奇怪,又问我:“你是这儿的人吗?还是混血?”
我笑着低下头,不经意的看着自己原本白皙却被晒得黝黑的肌肤,终于理解了她的误会。
于是,我又点点说:“我原本生活在突尼斯。”然后我又问她:“你能不能说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可爱的志愿者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说;“你知道吗?真是太神奇了。前些天,我们好{炫&书&网}久不出动的援助人员被调往利比里亚,可刚出去不太久,他们就回来了,还把你带了回来。他们说,你当时满身是沙的趴在一头骆驼上,正缓缓地前往我们志愿者村庄。那时你全身裹着鲜红的外衣,可醒目了。不过开始那些援助部队的人全以为你濒临死亡,走进了才发现你还有脉搏,只是在昏睡。你说,你命大不大?”
我笑了,命大。真的是命大阿。塞勒曼肯定不能把我直接送到志愿者村庄,只好在附近买了一头骆驼,把我拖过来。
我看着那个志愿者的笑脸,又问道:“当时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身边还有别人吗?”
那个志愿者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有别人?你被骆驼所救已经是万分庆幸了。要是有别人,也可能早就被黄沙所掩盖了。”
我听了,想到塞勒曼对我说的话,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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