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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华怎么都会变出东西喂饱您啊!”
姑娘闺名一入耳,他左胸跳动猛地雄盛起来。
丹华、丹华、丹华……丹华、丹华、丹华……
甩甩头,他按捺着,侧目瞥了眼来到身畔的安塔,后者也学他两臂盘在胸前。
他想起这小子今早所说的话——
……就是那种看不见、摸不着,却感受得到的玩意儿!
丹华她待您就是不同,您待她,那也是不一样的……
……便算我胡说吧……往后男婚女嫁八竿子打不着,那我就来占这个缺,算便宜我啦,哈哈……
“巴、巴、巴罗大爷……您……干么这么瞧我?”又想扣他前襟啊?那双眼生得再漂亮,眼底迸出的光可不太美呀!这位大爷也太喜怒无常了吧?
安塔往后退步再退步。
呜,不够远,退退退,再退个几步安全些!
巴罗垂下盘胸的双臂,沉沉的目光不变,随着少年移动而移动。
他举步跨近,意图不明,安塔惊得两手乱挥,瞪大眼,眼珠子乱乱溜转,忽地,他看向男人身后,扬声嚷嚷着——
“大爷、大爷!瞧,是咱们宅里的人啊!”
巴罗不理他此类近似“声东击西”、欲来个“金蝉脱壳”的小招小式,仍笔直朝他走去。
安塔胀红脸,气跳跳地叫:“没骗您,真是宅里的人!是今早随丹华上大岛北寨的那两位啊!”
闻言,巴罗车转回身。
一见那两名随行仆役的模样,巴罗浑身血液几欲凝结,心险些没蹦破胸腔。
那二人步履蹒跚,全身湿透,一个单手捣住不停渗血的额角,另一名则披头散发、狼狈至极,看那样子是落了水,又靠自个儿奋力游上岸来。
出什么事了?
那管事的姑娘呢?!
第五章 夜迷苍水多怀忧
陆丹华大半身子浸在水里,仅能攀着一长片木板让自己浮出水面。
座船突然被人投掷好几颗火石,全然的莫名其妙,对方似乎见船就攻击,根本不问青红皂白。
她乘坐的小座船上有两名船工,再加上她和两位随行的人,算算也才五个,那些火石迅速燃窜,船头到船尾都有起火点,他们不及灭火。
船烧得好快,随行的宅中仆役拖着她往海里跳。
她原是和其它四位在一起的,但不知怎么回事,待意会到时,她发现自个儿已漂离方向。
不能上岸!她眼睛看不见了,想是方才火势太大,加上海风吹掀,浓烟熏疼双眸,一些细小异物也进了眼,让她一睁眸就痛热如刀割。
她听得出自个儿离岸边并不十分远,但那些激切的叫骂声隐约可闻,因此绝不能往岸头游。她现下这模样,谁都欺得了,倘若落进别人的纷争里,那些失控的人们会对她做出什么事,她想也不敢想。
没事的……只要努力别让身子漂出太远,待双眸不那么疼了,有办法瞧出身所何在,她应该能自救,没事的、没事的……
她昏昏然地自我安慰,伏在长板上踢水,怕被水流带远。
然而,也不知她踢了多久,双腿渐感沉重,沉得她一旦踢踩,两腿的肌筋便一阵抽搐,很疼啊……
或者,疼也好,肉体一觉疼痛,就没那么轻易昏睡过去了。
她不怕疼,她只怕……只怕……
轰隆——磅!
似远似近,有什么在海面上爆破开来,她畏冷的身躯猛地颤栗,呜咽声虚弱地冲出抿得死紧的唇瓣。
不不,她不怕、她不怕的……
水流起变化了!
有船只正切开水纹靠近!
她心下陡凛,硬是扯回意识,一时间不确定该不该扬声呼救,抑或静伏着避过对方耳目。
“丹华——”
轰隆隆的杂乱余音里,有人出声,像是唤着她的名。
“丹华——”
你想劝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世间好女子何其多,再寻就有了,别单恋一枝花,是吗?
我知道你站在窗边看什么。丹华,你在看那栋楼,你总是看着……
她听到那唤声了。
那男人说话的语调略沈,却总是冷冷淡淡的,连气她、恼她、指责她时,也未曾扬高音量吼过什么。但此一时分,那声“丹华”亦如平静海面上爆开了什么,猛烈有情,震得她心窝紧痛,周身泛颤。
“巴罗……巴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