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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抬手示意他起来,白御晓往西边的院落望望,不由得嘴角扯起一丝笑容。“你去叫二爷来,叫他随我去戏园子罢。”
“二爷……二爷……”顺子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说。“二爷不在府内。”
“去哪儿了?”白御晓霎时面上不甚好看。
“跟柳唤姑娘去集市……上。”
“柳唤?”白御晓低头想想对这个人没有印象,于是偏过头去看柳爷。
“是二爷回来时带着的女子,被我安排在府内做些杂事。”柳爷忙凑近白御晓小声述。
白子规带回来的……女子?白御晓听后深深地皱眉。“混账东西,安排在府内?”
“是。”柳爷思忖半晌突然明白自己做了件糊涂事,赶忙屈膝赔罪。“是奴才想得不够妥帖。”
“我不晓得柳爷你最近是在忙什么!”低低的责备一句,白御晓转身往门外走,拂袖而去。
“你去跟上,我找二爷。”柳爷冲顺子打一个手势,悄悄的跟他咬耳朵,然后就急急往外头去。
“哥,这伞真好看。”柳唤站在伞坊的前面冲白子规招手,她真的很快乐。
“呦呦,这不是二爷么……”伞坊的老板见识白子规进来,赶忙从账房里出来行礼抱拳。“好久不见。”
白子规笑着点点头,然后目光锁在柳唤的身上,挥手叫那些徒弟们跟着。“喜欢的尽管打包,老板你可得给我便宜些。”
“那是自然。”老板见有大手笔上门,高兴的不得了,忙叫里边的丫头也跟上,给柳唤细细讲着每把伞的来历。
这伞也有说不尽道不完的故事……白子规站在原地看柳唤,一个人默默的想,世间万物,但凡存在,必然千丝万缕。他对柳唤好,是因为他怜悯柳唤,这个女孩子面上写尽沧桑,举手投足畏畏缩缩,实在叫人爱怜。
其实是白子规自小就太过骄纵,不知道什么叫做苦痛,所以才这般的觉着一个人可怜。
“二爷。”一个小厮从门外跨步进来,悄悄的与白子规附耳。“王爷寻你,赶快去戏园子。”
“柳爷与顺子都不在么?”白子规下意识的回他。“你去告诉王爷,我与柳唤逛完了就去。”
“这……”传话的人有些为难,柳爷只是叫他们出来寻,并未说二爷不回要怎办呀?
“你尽管去回。”白子规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里边的柳唤似乎看出了什么,拿着伞站在原地盯着,不敢言语也不敢动。
“你继续选你的,没事。”白子规冲柳唤笑笑,转身去椅上喝茶。
这边,戏园子的二层包间,白御晓一人躺着不语。戏已经轮了一番,可他却好似一出都没有听进去。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等,这种期望他出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不该,白御晓闭眼……淡淡的摇头,这是你白子规不对……
柳唤今天真是高兴极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给她买过这样多的东西,且她样样都喜欢。京城真好啊,比那些她去的地方都要好。白子规真好啊,没有人比他更好。
进门时听门口的小厮说王爷还没有回来,白子规就转身往外走,把东西给了门口人,叫他帮柳唤送进房里。自己去园子里找白御晓,推门进去时顺子冲他低头,并摆了个噤声的手势。
睡啦?白子规笑意绵绵的跟顺子比手势。然后俯身去看他……
白御晓向来浅眠,若是有人走过他都会醒,所以府里一直有这样的规矩,白御晓睡着了,是不允许任何人在廊下经过的,院落中也不许人逗留,悄声不可语。他这样放心的睡还是第一次,竟是连白子规来了,都没有察觉。
看来他……很久没有好好的睡。
两人不敢再多呆。撩起帘子站到外面来,白子规四周望望总觉得少了谁,看来看去才返身问顺子。“柳爷呢?”
顺子见他问,心想你可算问啦!我再不说都要憋死了。“王爷今儿从宫里回来,饭都没吃,就想与您看一出戏,不成想你出去陪着柳唤姑娘,柳爷唤你几次都不来,他自然也不敢来,难道叫王爷知道,他寻你你都不来么?”
“是我想的不周。”白子规拍拍顺子,挥手示意外边的人将园子清了,王爷好不容易睡一次安稳觉,可不能叫他们那些人打扰。
“不必了。”白御晓从里边打帘子走出来,睡眼朦胧的望着他们俩。“你们这阵仗,比唱戏的都烦。”
后来白子规就跟着白御晓回府,一路上白御晓都在睡,搞得白子规也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