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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述这白子规,背井离乡又冷不防被亲近的篷柒卸掉一条胳膊,顿时想念回京城,还想念从前的好日子,更想着王爷,被自以为亲近的人下狠手打败自己还无力还手,真个儿的尤其耻辱!一个人躺在那里是恨不得早点归天转世,洗洗这满满一身的怨气。连气带痛,然后这病,也就来了,且来势汹汹,不可挡。一直躺在篷柒的房里竟然也几天高热不退,后来干脆就在床上翻滚着说胡话,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迷迷糊糊着往出说,篷柒一看这情势不对啊,赶紧把别人都遣出去,余留他与澄城在里边盯着。
“你看看他,再说下去都要给王爷兜底了。”澄城起身给白子规换块凉巾,又号了一次脉。
“他可是精得很,这些事不过是表皮,你当他真能说点什么?”篷柒在一边擦他的剑。“王爷又什么都不叫他知道。”
高热伤了肺,白子规在入夜后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咳,澄城在一边用药扎针好像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最后咳着咳着一口血就喷出来,搞得澄城顿时一愣,脸上写满挫败。
这是个什么病?我一直跟着守在近前也不能救他一命么?
“这白子规被王爷养的连只狗都不如!”欧阳以空看着澄城连着几天下药都未果,站在房中怒骂。“凭的点什么事?撒娇生病赖着……若他不是晓王爷的人,我必定将他丢进后山冰洞里冻个三五天!想不退高热都难!”
也难怪欧阳以空生气,澄城的师父可是江湖名医,述起名字来连皇宫内院都晓得,先皇曾患恶疾,手上生了好大的疮,御医都拿着没有办法,当年的白御风孝顺,特地来空以山庄寻求其下落,最后找着进宫去,只是几份草药,三五日便好了。这名号也就更大,天下人皆知。而澄城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没有十分也有八分,后来他厌世心理极强,将自己封于洞中就此了却,澄城也就呆在山庄,许多年。
篷柒在一旁板着脸默默不言,心道这论谁遇上白子规都得失态个一两回,连王爷都被他气得成了那副样子,庄主这样,实属正常,正常……
“如何办?”澄城坐在床边抚白子规的额。“若是再这样热下去,恐怕他保命也难,你们看见了,我是无能无力。”
“生死由命,看他的造化吧。“欧阳以空转身出去,撒手不管。”递信给王爷,说这白子规,快死了!“
“把他抬到冰洞去。”篷柒听欧阳以空骂,猛然想起个法子。“管他能不能冻死,先退了高热再说。”
“啊啊啊啊啊?”澄城转头看篷柒。“柒柒你疯了啊,这么折腾他会不会死的更快啦?”
“可是你不折腾他马上就会死不是么?”篷柒挥挥手示意门外的弟子进来抬白子规。“如今之计也只有死马当做活马医,出了事我尽管扛着就是。”
”呦呦,你的肩膀是多大啊?“澄城拦在床前。”你不要惹祸上身。“
”澄城。“篷柒压低声音,冲澄城撇了撇头。
冰洞是空以山庄弟子练功的地方,这还是篷柒少年时候跟澄城玩时掉进去发现的。再后来欧阳以空亲自来看,顿觉这天然冰窟真是练功的绝佳之地,拍拍篷柒肩膀说你可是大功一件,第二日便唤了工匠上来,矗石门牌匾,刻上花纹,开洞凿室壁,不出几日,里边还真就像那么回事。从此以后空以山庄就出了个冰洞,而后白御晓听风上山进去后赞不绝口,说这里实在适合!好地方!适合避暑……
避暑?
众人将白子规抬到洞后放至冰床,篷柒站在一边略加思索后大手一挥,叫人把白子规衣物尽数褪去,余留里边的小衣即可。
“这……”澄城看着篷柒,有些担忧。“会不会太过冒险?”
“他也是习武之人,不必怜香惜玉。脱就是了!”
众弟子得了篷柒的令,不再迟疑,两三下就把白子规剥皮,平放在冰床。
晓王府。
空以山庄的信函两日便传入王府中,顺子一路小跑往白御晓的书房去,还未进门便听得他的一声喊。“王爷!来信儿了!”
“你毛毛躁躁的作甚?”白御晓抬眼,瞄着顺子进来打千儿。
“空以门下。”
“拿过来。”白御晓心知决计是报子规近况的,这小子盛气正年,不要又惹出什么事来才好。将蜡封小心划开,展开纸间白御晓果然看见了白子规三个字,摇摇头心道真是不省心,再往下看,脸就忽地变了颜色,心里盘算。白子规高热不退?抬手掐掐时间,摇摇头想着没有这样早,还没到……
“王爷。”顺子端着香炉见白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