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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爽无比,这种清爽穿过喉咙,直达前胸,好象伤口也变得凉丝丝的了;然后是洗脸,凉水蘸在脸上时,顿感清醒了许多。洗漱完毕后他长长舒了口气,舒服多了。只有有这样的感觉,才能作好新一天的工作。
他带上吃早饭的零钱,走出了家门,不远处有一个卖早点的小摊,他径直奔那摊点走去。
第四章 节外生枝 4
“呼”一阵风迎面刮过,咦?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四周围突然间静了下来,静得像是深夜。他抬头看去,马路上车辆穿梭,那个早点摊的摊主站在那里像是正大声吆喝着,可是,他却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有安静,感觉周围空荡荡的,他一下子被置入了一个看似有声其实却静得要死的无声世界里。怎么了?是他突然失聪了吗?他张嘴说话,却丝毫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又将手指放到耳边揉搓,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心头一沉,这不是耳鸣,而是耳聋,是的,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天色忽然暗了下来,深蓝的天空往下压,把深蓝色涂在了这个无声的世界上,来往的行人,过往的车辆,远处的卖早点的小摊,所有都变成了深蓝色,他左右环顾,发现行人,车辆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像是电影里面的慢镜头,更确切些说,这种慢镜头像大导演吴宇森的风格。每个行人的表情都十分木然,他们只是机械地而且是吴宇森慢动作式地行走着,仍然空荡如野,仍然声息皆无。又仰脸看天,天离自己很近,深蓝色,很压抑。天空似乎在旋转,在逆时针旋转,而脚下的大地也动起来,它是在顺时针旋转。他的头有些发晕发沉,已完全不是刚才在卫生间刷牙洗脸的感觉,胸口很闷,他想吐。
“啪”“啪”!他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像是从天边传来的,很遥远。但声音是越来越大的,来人应该正走进自己。周围仍是没有一点声音,这个压抑的深蓝色空间里,只有这个脚步声,而且声音正越来越响,回声也出现了,像是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声一层一层的传向远处,并最终消失。他有些惊恐地转动着身子四处去看,却看不到有人正朝他走来。脚步声更响了,他仍然看不到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身体像是长在了地上。他的双脚根本无法移动。一粒汗珠顺颊流下,他真的有点惊慌了。大脑中打了个闪,他的眼神里又没有了任何东西,目光茫然,痴痴地望着前方,脑中一片空白。汗珠掉在了地上,很快就渗进地面。脚步声戛然而止,回声在最后响了一下后也没了声息。世界又安静下来。
两只手从后面伸出,在谭增的后背猛地推了一下,谭增站不住,往前踉跄了几步,他“啊”了一声,缓过神来,好象刚睡醒的样子。与此同时,听到身后“啪”的一声,转身一看,地上是一个摔碎的花盆,花盆里的泥土洒了一地。碎花盆的旁边,站着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男人的个子很高,身体却十分瘦削,穿着一身中山装,土黑色的裤子,脸色蜡黄,一脸的严肃,像是从农村或县城来的。此时的谭增又听到了风声,行人的说话声,汽车的喇叭声,小贩的叫卖声,天色一下子亮了,深蓝色褪去,五彩世界呈现在眼前,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谭增一头雾水,满脑子的问号,不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他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土气的中年汉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谭增,也不说一句话。
一些行人已将两个人围住,有人对谭增说:“小伙子,你得感谢这位大哥呀,要不是人家推你一下,那个花盆就砸在你脑袋上了。”
也有人说:“是啊,你的脑袋差点被砸开了花。你这人也真怪,那花盆掉下来时,我们大声喊着让你闪开,你怎么一动也不动啊?”
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中年男子又看了谭增一会儿,冲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跟我来。”言罢转身挤过人群就走。
谭增预感到这个男人有一种神秘色彩,也预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刚才的怪事绝非偶然,这个男人也许知道真相,于是他也挤出人群,在后面紧紧跟着。
中年男子拐进一条窄马路,这里行人较少,男人停住脚步,谭增随后赶到。
中年男子转过身来看着谭增,开口问道:“你是警察?”
谭增一惊,他穿的是便服,这个人怎么知道他的身份?
中年男子仍是一脸严肃,不等谭增回答,又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在查一件奇怪的杀人案件?死者都是情侣,死时脸上是迷人的笑容,二十多个小时后尸体会自己溃烂掉。而且,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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