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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票走了。
老吴问:";孙明祖这人也够精的;要不是咱门口那俩残废发现得早;咱做了这个势子;他兴许不能跟东家去。要不然;他怎么晌午才走呢?";
寿亭有些感慨:";是呀;残废有残废的用处。只有大家都想着工厂;咱们才能干大。老吴;这回挣了钱;每人给他们五块;你替我想着。";
天黑下来;屋里的电灯亮了。贾小姐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刘先生进来了:";贾小姐;舞厅饭店都找遍了;没找着董事长。";
贾小姐盯着刘先生:";你说;咱们自己给滕井联络怎么样?";
刘先生想了想:";咱说什么呢?说咱想要那船布?董事长回来不同意怎么办?";
";现在不是他同意不同意的问题;没有他的签字;咱从银行贷不出款来。要是我签字有效;根本不找他;我早把厂押出去了。没事;反正陈六子明天早上回周村;青岛就剩了咱自己。不行!";说着又要摸电话;";要是陈六子今天晚上买下那船布怎么办?不行;我得和滕井联络上。";
刘先生过来按住电话:";贾小姐;这可不合规矩呀!我不知道;那不关我的事;我知道了;就得给你说明白;你不能擅自决定这么大的事。";刘先生表情很坚定。
贾小姐很意外:";老刘;你想干什么?";
刘先生没有退意:";我是监事会主席;不能让你这样干。我有我的难处;贾小姐。";随之;由硬变软;";贾小姐;我看还是等明天;明天早上董事长准能上班。咱没有那么大的仓库;陈六子也没有。再说了;他就是真想买滕井的布;咱能争得过他吗?我看还是算了吧。";
贾小姐坐回来;把双手插进头发里;沮丧地叹了口气:";我真该自己开染厂了。";
1。富贵险中求;把玩藏匿深
晚上;家中;寿亭坐在八仙桌的右首;采芹在左首;夫妻二人正在喝茶说话。采芹不安地问他:";寿亭;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悬呢";
寿亭抬起眼来看着她:";干买卖就是富贵险中求。我哪回干事不悬?咱要是一直规规矩矩;现在还在周村呢!你放心;咱干完这一把;就能吃喝嫖赌花上三辈子。";
采芹嘟囔着:";你也别吃喝嫖赌;咱也别花上三辈子。";
寿亭气得笑:";我这是打个比方;嫖可毁志;赌能败家;这我从小就知道。你以为我听说书是听热闹?我一直用着心呢!";
采芹给他倒茶:";我知道你不是听热闹儿。自从你一进俺家;我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不是省料的驴。";
寿亭乐了:";噢?看出来了;说说;怎么看出来的?";
采芹放下茶壶:";当初你根本没冻昏;我还看见你眼动呢!只是我没给咱娘说。";
寿亭多少有点尴尬;接着嘿嘿地傻笑;";我忘了;反正是冻得不轻。嘿嘿!";
采芹笑着说:";我当初要知道你胆子这么大;就不该让留下你;省得整天为你提心掉胆。一会儿让土匪绑了去;一会吃何大庚腿上的肉。这些年没让你吓煞;就是命大。";
寿亭开始插科打诨:";什么?你不留下我?这事你说了算?周村街里那么多染坊;我为什么非得去你家?我是有预先准备的;不是非昏在你家门口不可。这事儿你不提;也就罢了;既然你提起来了;咱就得说说。你猜我为什么昏在你家门口?";
";你说说;为什么?";
寿亭开始编造:";有一回呀;我要饭路过你门口;你呢;正在门口站着;我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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