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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经纶又因为科研关头，恨不得连吃饭都啃压缩饼干代替算了。所以家里只剩下她可以欺诈的叶慎独了。

“后妈小姐！”叶慎独扶额，他觉得自己没什么洁癖！可是，为什么美好的“有个女人把自己包成礼物送给自己”这种场面——哪怕是可以观赏不可以吃的女人！变成了现在……一个穿可笑幼稚童话睡衣的女人，抱着零食盒子在他床上大快朵颐！

“点心会掉渣滓，会召来蚂蚁小虫子咬我的，后妈！而且，你大晚上吃这么多零食，血糖会升高，还会导致胃口压力增大，睡眠不好的。”身为医学生的他，真是忍不了要教育人啊。还有还有，“后妈，拜托别拿你刚摸完曲奇的手指头戳我！”这是崭新的白衬衫……全球限量的……（┬＿┬）

“是你说要我来你房间，才给我讲故事的！”她吃着小零食，嘴巴被塞得满满的，讲话有些含糊不清，像一只贪吃的小松鼠似的。

“那不是故事，是传奇。”一本画册扔到她面前，叶慎独劝说无果，只好丧气坐在旁边，看着程念念。她每咬一口脆饼，他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一下。完全想不出来任何语言来夸赞这个外表还不错的女人……非要说的话，大概她也就只剩下“真性情”这一个优点了。

贪吃什么的，如果不是在他床上，他还是会觉得蛮可爱的！

“看这个东西就可以了！难道你以为我叫你来我房间是为了上床吗？”指着那本画册，叶慎独说。

“……”她歪头很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这句话还是别回答了，因为“是”或“不是”都会很悲哀。

如果她的儿子对自己有遐想，有坏心，这不悲哀么？

如果一个男人对她坐在床上，都没有觉得被诱惑，那么作为一个女人，她也挺悲哀的！

唉，说多了都是泪，所以她低头看看那本很薄的册子，是二十五个人的铅笔素描，每一页下面还都有CIA的小印记。大概懂了……所以这身份神秘的二十五个人，除了有不太靠谱的画像，连照片都没留下。

“不是‘A到Z’吗，还有一个呢？”

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叶慎独大概最近做讲师习惯了，开始漫无边际、听不出主题的自问自答。“CIA是什么？”根本不需要对方回答，他依然说得很嗨，宛如演讲，滔滔不绝。“那是情报部门，接触相关的都是恐怖组织、科技和军事什么的。他们所谓地球最厉害的二十六个人，其实是个噱头！他们难道会找出演艺界的大哥大？还是会找出艺术界的叶芳菲？答案是完全不会！”

所以这二十六个人，其实只是在杀手或情报方面很厉害的人而已？

靠，连CIA都会夸大事实哦！不过……“老二，你在外面都是这样替叶芳菲做广告的哦？”那句“艺术界的叶芳菲”完全是俯瞰一切的架势嘛，太霸气了！

瞥了她一眼，叶慎独觉得自己那张时刻冰山的表情开始有点皴裂迹象。

“这二十五个人，不过是厉害的杀手，或者埋伏英雄，或是像我老师那样，跟科技医学接轨，也是CIA需要和看好的人才。”

越说越糊涂了，“那第二十六个人呢？”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CIA截获了某电文，有个小组织，意图秘密捣毁一个不可透露的大集团。前面A到Y二十五个人，都已经被招揽，或保持长期的合作。当时就是他们出发行动，却不料低估了行动的危险度……当二十五个人的性命被控制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基地数十个人，一瞬间被一把飞舞的军刀给杀死了。而那个神秘人没有现身。”耸耸肩，叶慎独其实对这种俗套的故事不太感兴趣，或许是接触导师很多吧，反而觉得那些特工没什么厉害的。

“就这样，在他们的宣扬和CIA默认之下，他们很努力想寻找那个杀人厉害的人，哪怕结识一下也是好的。可是一直找不到，也就搞得那人反而成了神一般的存在……他在全球的粉丝很多的。”

程念念呆了呆，她怎么觉得——这种杀人的疾速感和血腥感，有些似曾相识呢？

那边叶慎独说完，兀自低下头鼓弄他的笔记本：“真是反人类的设定。”

“就是啊，分明是小李飞刀再世！该不会是他们集体被催眠，被引导着读了一遍《小李飞刀》吧？”

“不是，我是说……”叶慎独指着屏幕上打开的视频文件，“我觉得最反人类的设计，就是A…片里的马赛克。连A…片存在的价值，都被否定了！哦对了，后妈你别误会，其实我很正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