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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祥太上皇的目光凝视着瑟瑟,方才,他驱马前来时,便看到这个女子在杀夜无尘,弑君的行为,他如何能够容忍。
侍卫们得了令,正要向瑟瑟和铁飞扬出手,就在此时,皇宫方向,有烟火突然炸开。有快马传了命令过来,夜无涯的军队和金堂的兵马里应外合,已经占据了皇宫。
而包围圈外,传来了一阵阵铁蹄般的马蹄声,又有一对军队冲了过来,为首之人,正是一向行事低调的逸王夜无涯。
夜无涯早已从探子口中得了眼前的形势,他从马上翻身而下,快步疾走到嘉祥太上皇面前,一袭蓝衫在夜风中猎猎飘扬,俊美温雅的五官,不知是因为这战事,还是别的原因,平添了几分清酷。
“父皇,儿臣救驽来迟。方才儿臣已经和六弟的兵马联手,将皇宫内的外寇肃清。不知父皇这里情况如何?可是擒住了莫寻欢那个贼首?”夜无涯沉声说道,声音温雅中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霸气。
嘉祥太上皇似乎直到此刻,才蓦然发现,他还有这么一个皇子。
“无涯,你的武艺,何时也这般高了?”嘉祥太上皇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问了一句不相干的问题。他实在是太过惊异了,这个默默无闻的孩子,竟也是这般深藏不露的吗?
“父皇,儿臣也是近几年才武艺渐长。六弟是为了肃清外寇,并没有夺位之心,儿臣恳请父皇赦了众位将士!”夜无涯撩越球袍,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嘉祥太上皇望着跪在积雪中的夜无涯,深邃的眸中,泛起了一丝丝的涟漪。他仰首望了一眼天牢的屋檐,再看了看包围圈中的瑟瑟,脸色如同死灰般苍白。
他沉声命令道:“起驾回宫!”
兵将们簇拥着嘉祥太上皇回宫而去。
夜无涯疾步朝瑟瑟走来,看到瑟瑟满身浴血的模样,他墨黑的眸闪过一丝深深的心痛。
他快步走到铁飞扬面前,轻声道:“一定好好好照顾她!”
瑟瑟就在他那句话的尾音里,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翌日,南越朝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嘉祥太上皇虽然病愈,但却无心掌管朝政,而夜无尘大战上受了伤也受了惊,一直处于重病之中,而他勾结伊脉国外寇以及宠幸男宠的事情,终于在南越传开。
嘉祥太上皇废了新帝夜无尘,改立逸王夜无涯为帝,国号:庆逸。
腊月初十这场战事,在南越正史中,只有寥寥几笔。但是,史官还是把它详细地记入到了南越副史中。因为这场战事,有一个重要的人,离开了。
这个人,曾经是南越朝堂上的一个传奇,抑或是一个传说。
那便是璿王夜无烟。
史书中记载,他派人用十五万兵马拖住了朝廷派出的五十万兵马,自己却金蝉脱壳,从江东水道,率五万兵马奇袭绯城,在攻打皇城时,和逸王夜无涯里应外合,控制了南越朝堂。而他,却为了一个女子,身死,将江山拱手送到了逸王夜无涯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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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上忆吹萧伤逝
虎竹新还,龙泉待解,将军奏凯神京。更指间流艳,一曲长萦。小院凭肩私语,空相许、月佳盟。三生誓,无边弱水,惟此濯缨。
狰狞,衣香缱绻,化泪血斑连,染指犹腥。悔千端乖误,酸楚填膺。梦里隔窗相唤,终不顾、啼枕频惊。长遗恨,中宵转侧,蕉雨铃声。
————蕊格儿
瑟瑟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昏迷了,仿佛迷迷糊糊的就是做梦,她在黑暗中不断沉浮,昏昏沉沉地半梦半醒,在无尽的黑暗与痛苦的折磨中惶惶不安,她似乎能听到周围有人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她感觉到心跳越来越激烈,如同火焰一般火烧火燎。头颅疼痛的似乎要炸开。
她觉得夜无烟似乎就在她身边,可是,她伸出手,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他。眼前,只有那具血肉模糊的身体。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极轻,似乎随时都会飘起来。
瑟瑟再次醒来时,是第二日的午后,雪早已停了。
她缓缓睁开眼,眼角还有尚未干涸的泪水。脸侧的枕头上,亦是润湿了一片。她眨了眨眼睛,看到头顶上那素白的帐顶,鼻尖处,还有一股腥甜的血的味道。
她慢慢地支起身子,感觉到一种空前绝后的疲惫,身上的伤口疼的她晃了晃,就连手臂也几乎支撑不起孱弱的身子,差点扑倒在床榻上。
“我做了一个噩梦!”她自言自语地说道。
“小姐!我来扶你。”一袭紫衣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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