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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里打盹似的,任她怎么叫也不搭理。她奇怪地走出办公室,在走廊上遇见黄艳,并对她讲了老谢的奇怪状态。没想到,黄艳听后大吃一惊,她说哪有老谢啊?他昨天出车祸死了,怎么会坐在办公室呢?周玫也大惊,她们一同跑向办公室,进门看见里面空无一人。
“我不想自己能看见这些。”周玫说,“太可怕了,没想到刚进你公司又遇见鬼魂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郑川点头同意,他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和周玫一起走出办公室。他们步入长长的走廊,经过女更衣间半掩的门前时,里面仍是暗黑无声,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他们终于来到了电梯门前,面对面站着等电梯,郑川想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了。
梧桐巷9号,高苇从郑川的车上下来后,向他挥了挥手便走进住宅区大门。虽说才夜里8点多钟,大门口却显得很安静,陆地在墙边踢足球。他将球狠狠地踢向围墙,碰回来,再踢过去。看见高苇时,他转身说道:“那辆送你回来的车真漂亮!嘿嘿,要值几十万元吧!”
高苇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加快脚步从他身边走过。这个行为怪异的物管员让她有点厌烦,但又不好表示,住在这里还是不得罪他为好。
她拐向右边的通道,沿着围墙向自己所住的那幢楼走去。来到楼下时,她无意中抬头一望,6楼窗口的灯光让她吃了一惊。这单元里每层楼两家人,而6楼就住着她,另一户住宅一直是空着的,怎么会有灯光呢。高苇抬头仔细辨认了一下,确认那亮着灯的窗口不是自己的家,才稍稍放心一点,这至少表明没有人在她的屋子里。
高苇沿着曲折的楼梯一直走上6楼,进屋前她先靠在隔壁的门上听了听,里面没有一点儿动静。谁在里面呢,还亮着灯?她前几天刚问过陆地关于这套空房子的情况,陆地说这里曾经住着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三个多月前因为煤气中毒,这对夫妇和一个两岁多的儿子死在家中,当时,是他将似乎还有一口气的女主人背下楼去的,可医生赶来时,说这人早已死了。这事发生后,死者的亲属一直想将这套房子卖出去,但苦于没有合适的买主,他们将房价不断下调,可当动了心的人来看房子时,一听说这房里死过三个人,便立即溜之大吉。
今天晚上,屋里的灯光是否表明这房已有了新主人呢?高苇在门外听不出一点儿动静,心里无端地有点儿不踏实,她赶快进了自己的房门。
夜里10点,书房里“叭”的一声响动吓了高苇一跳。当时她正在卧室里照镜子,这是她的习惯,第二天穿什么衣服总要在头天晚上试好,不然早晨慌慌忙忙的是来不及选择和搭配衣服的。她穿上一套裙装,在屋角的穿衣镜前面左照右照。突然,她对镜子里的女人产生了陌生感,这就是我吗?她想。她凑近去细看自己的面容,两张脸面对面地快要贴上,她后退了几步,想起小时候母亲说过,人在夜里是不能照镜子的。为什么?母亲没讲过原因,后来慢慢了解到大概是夜里照了镜子睡着后会做噩梦吧。正在这时,书房里传出的声音让她心里一震。
她走出卧室,站在书房门前迟疑了一下,然后将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拧开了房门。她开亮了书房里的灯,书桌和书柜等家具一下子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屋里没有任何异样,她走进去察看了一番,发现一幅带框的油画滑倒在地板上,这幅画她还未找到合适的悬挂地方,暂时靠立在墙边的,没人碰它怎么会滑倒在地呢?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是周玫打来的。她说郑川今晚找她去了解遇见鬼魂的情况,现在刚分手不久。她责怪高苇今晚取消了在办公室的加班而没有告诉她,以至于她打电话去办公室找她时,郑川接到了电话,约她见面,她又不好不去。
“他没勾引你吧?”高苇半开玩笑似的问道。以前和周玫聊天时,谈起成功男人的风流和女性的处境,她曾谈起过郑川的情况,对本公司以外的女友谈这些,高苇觉得很安全。并且,女人的很多心里话,没人聊也闷得慌。
周玫说你放心,刚才发生的事恐怕使任何人也没有风流的心情了。她将更衣间走出一个女人的事对高苇讲了一遍,她对高苇描绘那个女人的相貌,询问她公司里有没有这样一个女人。关键是,这女人与前段时间夜里出现在她那里的那个姓林的女人一模一样。
高苇无比震惊。首先是公司里绝无这样一个女人;其次是公司更衣间是她每天光顾的地方。因为年轻女职员经常穿着吊带裙或其他花里胡哨的时装上班,到公司后需要在这里换上职业装,通常是西服短裙,以彰显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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