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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罗突然觉得好呕气,因为公爵对她没兴趣。于是她故意站在他面前说:“费瑞克先生很欣赏我的新衣服,我希望大人会嘉许我这件衣服吧。上回我穿这件的时候,好多人赞不绝口呢。”
“我十分相信这点,”公爵说。
她不能确定他这话到底是嘉许或不是,从他的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
失望之余,她转而和费瑞克先生大谈特谈,可是心里却一直惦记著,她真正想谈话的对象是她丈夫。
宣布开饭时,他们走到餐厅,妲罗看得出,厨师刻意做一顿最上等的晚餐来庆祝他们回来。
她努力想不负这些美味,多吃一些,然而由于公爵在旁,她体内每根神经都紧棚著,实在是食不知味。
她在想,他看起来还不算太累的样子,虽然骑了两天的马。她想,他一定很高兴同到家里。
由于她爱他,她觉得不仅要洞悉他的情绪,也应了解他的心思。
一阵风撼动窗户,妲罗微笑的对费瑞克先生说:“我真庆幸公爵和我今晚不是在宾阿克山上!”
公爵看看妲罗。
“我受伤以后下雨了吗?”
“是的……下了好大一阵倾盆大雨。”
“而你没让我淋到雨,怎么会呢?”
妲罗双颊飞上一片红晕,她不能对公爵说。可是他在等她回答,过了一阵子她才低低的说:“我……用我的……斗篷……盖住你。”
“而且把我抱在身上吗?”
“是……是的。”
她害怕他会认为那是不礼貌。然后,他还没答话,却传来高亢而甜美悦耳的笛声!
晚餐过后,他们在氏族长厅谈了一会儿,妲罗就起身告辞。
“我想我们赶了两天路,一定都很累了,”她对公爵说,“我想你一定想歇息了。”
她觉得他是讨厌她的关怀,于是她抢先对费瑞克先生说话,免得他又说什么话伤了她的心:“你很高兴我们回来吧?”
“你们不在的时候,整个城堡好像空洞洞的。”他回答。
他的语气真诚,使得她微笑了。
“谢谢你,”她低声道,心里觉得他已给了她上床之前的一点点小安慰。
马克雷太太已经在她卧房里升了炉火,因为一阵北风刮来的寒雨正敲著窗子。
“这两天好冷了,夫人,”她说,“我听说爱丁堡的天气也不太好。”
“陛下有几次淋了雨,”妲罗答。“公爵大人冒雨骑马同来,我希望他不要著凉才好。”
“大人是不愁会生病的,”马克雷太大挺有把握的说。
她打开门,屈膝行礼向妲罗道了晚安。她走了之后,房间里显得好寂静。
妲罗吹灭烛火,上了床。
她今晚不想读书。她的眼只望著那扇通往公爵房间的门。她在想,公爵晚上休息时会不会想到她。
她想起她为他换绷带的那些个晚上,他每次辗转反侧,她就守在他身旁。她在想,他是否记得。
“他现在不需要我了,”她绝望的想著,同时疑虑著明天早上他们会说什么话。
要是他告诉她说,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自由和父亲居住,该怎么办?
她怎样才能表达她心里的爱意?他怎能了解,当初她是不情愿来的,后来却发现,他已占据了她整个生命、思想和灵魂,再也容纳不下别的人。
“我爱他!我爱他!噢,上帝,我爱他!让他学学对我也有一点点怜爱吧!”
她祈祷。“让他要我留下来吧,要是我能让两氏族团结起来,不再有征战该有多好。”
她祈祷的时候闭上了眼睛,由于祈祷的热切,当她张开眼睛时,眼泪泉涌上来。
然后她突然静住了,因为公爵悄无声息的已来到她房间。
她看到他就站在通门的里面,从炉火光中她看出他穿著一件黑色睡袍。
她有一霎时呼吸都感困难,不用说,更不能讲话了,然后公爵说:“我的头好痛。”
妲罗在床上坐起来。
“我一点也不意外。你怎么那么傻,居然骑了整整两天的马,医生不是说过你得当心好几个月吗?”
公爵没回答,只是举手摸著额头。
“我来给你按摩按摩,像以前那样,你会舒服些,”妲罗说。“你坐在这张椅子上好吗?”
“我好冷,我房里又没火。”公爵回答。
“你一定著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