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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铢先是福身。
“菜肴待会儿就给两位送上来。”伙计仅在门外说道,自动自发将门重新掩上。
“抱歉,我来迟了。”梅舒心一进屋便走向程咬金,并动手将窗扉合起,再将她推回座椅上,大掌包裹著她冰棍似的柔荑。“不冷吗?瞧你的唇色都冻成雪白了,站在窗边多久了?”
程咬金扯出假笑,“你迟来多久我就站了多久。”一句玩笑话中的责难很是明白。
“那是一段挺长的时间。”梅舒心仍是笑,两颊边有著神似姑娘家扑粉的胭脂色泽,不像是冒雪而来的人该有的脸色,再加上他身上飘来的味道……
“你喝酒了?”她皱眉。
“是呀,喝了四、五壶有。”在赴约之前,他还先解决了两场酒宴,一场将近两壶酒,加加减减是这数字没错。
“是因为谈生意?”
“算是。”他淡淡笑道。
“难怪我觉得你今天笑得好……怪。”那个笑容看起来很憨哩,一点也不像那个老逗得她无言以对的梅舒心。
“是吗?”
“你有没有喝醉?”要是醉了,那今天来赴她的约就没有任何意义,她可没兴趣和一只醉鬼斗嘴,赢了也不光彩。
“一半一半。”他又笑,换来程咬金越拧越深的蹙眉以对。
她望向梅严,想从梅严口中证实梅舒心的清醒程度,梅严只是给了她一个莫可奈何的苦笑。
“醉得多还是醒得多?”
“来的途中,醒得多;在这里,醉得多。”呵呵。
“玩什么咬文嚼字的游戏?”她听不懂,“先灌杯茶,我可不希望浪费唇舌在一个半醉半醒的人身上。”
梅舒心接过茶杯,微呷一口,脸上的笑意没减半分。
梅严很少见到自家王子在冬月里流露出这号神情——通常只有在他睡得很迷糊的春夏秋三季里,他才会大剌剌地在众人面前耍蠢撒娇,要不是现下外头风雪冻得人连皮肤都隐隐作痛,他还真会以为现下是哪个春暖花开的大好季节,所以自家主子还没清醒透。
“你也知道,行走商场难免小酌,我虽称不上千杯不醉,但酒量也是人人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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