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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镶满熠熠发光的彩『色』玻璃窗。她转身看着乔希,他默不作声,缩在车里。刚才,他骑着车一直到天黑以后才回来,使得拉萝担惊受怕。她告诉乔希自己有多失望。可他却大发雷霆。一气之下,拉萝夺过他的自行车,把它锁在车子的行李箱里。从那时起,他就一言不发。
她熄了火,双手放在膝上。“乔希,到了。”她非常想问乔希 t 恤的事,可又想这个时候问不合适。“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医生,我们另外找一个。可是,给他一个机会,好吗?”
沃纳医生的办公室在十楼。从大楼各种迹象看,在大楼工作的人大多已下班,所以,整幢摩天大楼里十分空旷。他们来迟了。拉萝看看表,心里企盼着沃纳医生还在耐心地等他们。乔希尽量离拉萝远远地站在电梯一角,看着控制盘出神。如果他只有八岁或十岁,她也许还有对付他的招数。她可以打他屁股,把他关进屋里。可是,面对十几岁的孩子,她确实无能为力。她只能没收他唯一的财产——自行车。
电梯门打开时,拉萝说:“我并不想真的没收你的自行车,你仍可以骑它。可是,你在外面呆得太长了,而且,现在,你需要咨询专家。”
办公室门上除了沃纳医生的名字外,还有另外六位医生的名字。拉萝站在接待台旁,看了一眼四周,周围空无一人,只有『迷』宫一般的厅堂和门。无奈,她只有大叫:“喂,有人吗?”
拉萝背后传来了椅子在塑胶上磨擦的刺耳吱吱声。她回头一看,一位个儿高高的英俊男士走了出来,他大约三十多岁或四十出头。他向拉萝伸出手,“我是沃纳医生。你一定是桑德斯通法官,他一定是乔希。”他和拉萝握握手,可乔希却正眼也不瞧他一下。“跟我来,我们在这儿谈。”
他的办公室装修得相当漂亮,一套淡蓝『色』的皮家具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中间放着一张玻璃面的咖啡桌,墙上挂着画家亲自落款的艺术品。拉萝并没询问他的价码,但从室内的陈设可以判断,价格一定不低。她打量了一下屋子,并没发现桌子。这一定是他的会议室。墙上挂着几张证书。拉萝靠近仔细打量这些证件。而乔希仍站在那儿,不愿坐下。
拉萝坐下,用手把一缕蓬松的头发拂到脑后。她急切地想借故溜出去,到洗手间去擦点口红或抹点腮红,或许梳梳头。
“啊,沃纳医生,谢谢你答应见我们。你也发现了,乔希并不太乐意到这儿来。可是,他刚刚经历了一件可怕的事。”她若有所指地看着心理医生。
沃纳缓缓地说:“我明白。乔希,我想和你姨妈单独谈一会儿,好吗?在接待室,有些杂志和果汁。过一会儿,我们就会过去。”
乔希如同解脱般地走出房间,砰地一声带上门。在沃纳那双具有穿透力的双眼注视下,拉萝感到很紧张,翘起腿,又放下。
“我知道一点。我看过报纸,而且今天下午,默多克法官给我打来电话。或许她没告诉你,我们是邻居,我认识艾琳和她丈夫。你扼要地再介绍一下,好吗?”
拉萝开始谈起来,刚开始还有些犹豫不决,可不久,就一发不可收拾。她和沃纳谈她和尤丽的关系,尤丽的那次深夜来访以及夜闯事件。主要描述了屋里的一片狼藉的景象。沃纳医生坐在那里,专心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不管心理医生采用何种手段促使人们倾吐心声,可很显然,沃纳对此驾轻就熟。拉萝一个人滔滔不绝地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地一吐为快,几乎在唱独脚戏。最后,她终于收住了话头。
她难为情地说:“对不起现在你该和乔希谈了,我去叫他。”她站起来向门口走去。突然,她停住脚步。这话就卡在她喉咙里,她得向他倾吐。“沃纳医生,乔希有一点可能——非常小的可能,在我妹妹和妹夫的事件中,起了某种作用。我明白,谈论这种事是极令人不愉快的,可是——”
“拉萝,没什么。我可以叫你拉萝吗?”她点点头。他又继续说道:“据我的判断,因为你妹妹的死亡而产生的许多情况导致了你的心理冲突,这些冲突急待解决。你负罪感太重,而且,你有可能有点偏执。”拉萝脸『色』霎时变得死白。她听到沃纳医生又开口道:“这一切都很正常。当你的亲人被残暴地杀害时,你是很容易惊恐不安,思绪混『乱』的。我不仅想再见你外甥,也想再见到你。”
她简短地说:“沃纳医生,我不是个偏执狂,请你旁敲侧击一下,我外甥是否有可能卷入了这事件中。你愿意帮忙吗?”
他往椅子上一靠,非常平静地回答:“没有问题。可我还是想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