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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已经不见一个,只有茫茫汉兵,不由发出一声悲绝天地的怒吼,两员虎将趁机与我重矛纠缠在一起,人马立即同时受伤。楚霸
王双臂一动,迎头往两员虎将直逼过去,刀、矛、戟顿时如胶似漆粘在一起,汉兵趁机兵刃加身,人马之血立即标射而出。
两员虎将正兴奋激动,楚霸王腰际突然窜出一点红光,倏地变成一道红色的弧光,亮如艳阳,散发着强烈的死亡之光,让人睁眼若瞎。只听到一阵骨头碎断、金铁崩裂声暴豆般响起,却立即归于
一片死寂,仿佛耳朵失聪般听不到任何声响,只有周围的人马如麦子割倒般缓缓倾倒下去。突然,耳朵又传来轰然的巨响,又恢复了视听。
楚霸王催马疾进,剑出如虹,势如破竹,汉军之中再没一合之将,单身独骑往南面狂杀而去。血雨残肢的血路中突然看到黑沉高大的山,心中激动无限,重伤的乌骓马一骑突出,往乌江疾驰而去
,后面是汹涌如潮的无穷追兵。
惨淡的月光下终于乌江在望,茫茫江中只有碎裂的倒影摇曳,却看不到任何接应的船只,心中顿时一片冰凉。“咕咪!咕咪!”远处黑沉的树丛中突然响起猫头鹰的叫声,一长两短,在轰鸣的马
蹄声中还是刺耳十分。随着,一只小船悄然出现在岸边,“项王!项王!”一个还带着稚嫩的激动声音从江边传来。
乌骓马一跃十步,疾飞如电,小船上瘦小的黑影很快清晰。楚霸王在靠近船只的岸边突然勒马,乌骓马一声狂嘶,前蹄高扬着直立而起。汇聚所有精英的八千子弟一个不留战死他乡,还有何脸面
再见江东父老?逐鹿天下已成过眼烟云,爱姬一缕香魂已随风飘散,尸身回不回故土又有什么区别?生命对我还有何益?
“项王!快上船!”瘦小伙子急切道。
楚霸王冷静下马,看着伤痕累累、血流如注的马身,轻拍着沾满鲜血的马首,无限悲凉道:“这些年苦了你了!我们三个相遇或者就是一个悲剧回去吧!”说着牵马上船,但乌骓马“呜呜”低叫着,马蹄纹丝不动,硕大的眼睛却慢慢沁出泪来。
楚霸王沉痛万分,暗叹一声,转头望着江心缓缓道:“告诉父老乡亲,项羽辜负了厚望,没脸再回江东!”说着上马掉头,平静望着汹涌而来的追兵。
“项王!项王”稚嫩的声音悲叫着还想劝阻。
“回去!”楚霸王猛喝道。
“项王”稚嫩的悲叫声立即被轰鸣的蹄声淹没。楚霸王横剑立马,冷冷看着疯狂涌来的人潮,一种无敌的霸气如浊浪排空般发散开来。汹涌的汉兵立即三面层层包围,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却没人敢靠近30米之内。
“直娘贼!这次总跑不掉了吧!”一个白面将军立于高头大马,在百米开外失声狂笑,语调中充满讥嘲之色。虎落平阳被犬欺?楚霸王突然冷冷一笑,乌骓马突然猛跃而起,直扑而去,剑如烟花
般暴开,人潮如犁地的泥巴般飞跌两旁。笑容在白面将军脸上骤然凝结,丧魂落魄般狂抽战马往相反方向逃窜,口中还大叫着:“截住他!截住他!重重有赏”面前的人潮一下子变得汹涌
澎湃,距离马上又拉开了。
拍马回首的他立即得意地狂笑起来,脸上满是猫玩老鼠的戏谑。楚霸王眉一皱,突然舍马跃空,踏着密密麻麻的人头疾飞而去,乌骓马立即被人潮吞没。白面将军骇然抽马,惊恐狂退,嘴巴疯狂
喊叫着。“保护王子!”一个惊雷般的声音突然大喝道。
王子?刘邦之子?面前一阵刀光矛影突然如城墙般崛起。楚霸王一剑强压,身子弹跳而起,如流星般往刘邦不知第几子投去。两道剑光毒蛇般从白面王子身两侧窜出,划着弧光一扫一劈,配合默
契。楚霸王剑芒徒盛,划出一个完美的半圆,同时脚下以雷霆之势向白面王子胸口踢去。
“叮!叮!”两声,毒剑被荡开,飞脚却踢在白面王子持剑横劈的手腕处,立时骨头碎裂声响起。飞身越过的楚霸王右手一晃,斗大的白面人头便离身飞抛,惊叫声合着强横的剑气矛影四面疾聚
而来,一时压力剧增,身上血标如射。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一咬牙,无力感顿时退去,剑芒徒长,疯狂杀入最强横之处。
“退开!退开!围着他!”那个惊雷般的声音又耳边响起,人潮“唰”一声闪开,却如铁桶般死死围困,形成一个半径20几米的空地。楚霸王睁着血红的眼睛,踏着死尸残肢缓缓往乌骓马吞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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