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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伙!
潘越云仍旧痴痴望着躺在地上的百里青柯。百里青柯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相公。”微弱的声音仿佛被从空气中挤压出来,空荡飘渺。
“我不是你相公。”百里青柯恨恨,睁开眼睛,视线正落在她鬓角的木芙蓉上,那是新婚夜里他替她带上的,骗她说会永生永世爱她。她这么傻,竟然相信。
潘越云摇了摇头,她已经止了哭泣,脸上满是晶莹的泪水。
“不,潘越云此生只有你一个相公。轮回盘上转生,我会求冥王下辈子还做女子。相公,不管我转生在何处,你都要去找我,好不好?”
百里青柯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她执拗的看着他,一定要等一个答复。
月华走过来,小声道:“潘姐姐,我们该走了。生魂不能在人间呆太久,不然会逐渐消散的。”
潘越云没有动,望着百里青柯的眼眸中又蓄满了泪水。
“嗯。”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百里青柯低低应了一声。
潘越云暗淡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我等你,相公。”她站起身,恋恋不舍的望着自己此生的“夫君”。
月华有些为难,转头望了望傅舒夜。傅舒夜点了点头。她咬着下唇,将潘越云的魂魄收进玲珑葫芦,身形变幻,化作真身,朝长安街尽头跑去。
“她此世早夭,违背冥官为她判定的命数,若要再世为人,还需要七次轮回。”
百里青柯垂着头,银发遮住了面容,傅舒夜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又如何,人的七世对于我们滑头鬼来说,不过眨眼的瞬间。倒是她,七世之后恐怕早已忘了我是谁。”
傅舒夜唇角露出一丝凉薄的笑意,是看惯了人间生死的笑。
生可以死,死可以生。只是看情够不够深罢了。
“走吧。”他道。
月圆之夜,朗月当空,漆黑的天幕上不见一颗星子。
一辆马车驶上铺满霜月的石桥。因月光足可照路,赶车人熄灭了车头挂着的一站白纸糊的灯笼,微阖着双眼,手中鞭子不时落在马背上,催促怠惰的牲口前进。
东方的天空突然腾起一团妖异的红,以极快的速度朝朱雀门而去。
那团红光从马车顶上飞过,掉下来一团东西,“啪嗒”一声落到桥下湖水里,黑黢黢一团缓缓往下沉去。
马儿受惊,嘶鸣着扬起前蹄。车夫站直了身子,用力握紧缰绳,腾出右手安慰骏马。
马车四面垂着暗红色的轻纱,当东方的红光腾起时,就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轻纱后面观望,直到红光扔下东西飞往朱雀门,那双眼睛轻轻眨了眨,一双玉手合上了窗子。
“唉,行夜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果真晦气。”娇媚的声音从车中传来,若不是低沉沙哑,猛一听仿若女子。
“大人。”车夫有些惶恐,“马受了惊,有些不听话。”
“罢了,就算是人看到一具尸体突然从天而降也是会害怕的,何况是它。”车中的人仿佛低笑了一声,“舒夜的房子也不远了,我走着过去,长安城的夜景也别有风味吧。”
“是。”车夫垂首,恭敬的撩开帘子。
一个异常俊美的男子从马车中走出来,凤眼红唇,面色白皙,手持一柄金折扇,一身暗红色的宽大袍子,袖口有仙鹤祥纹,正是当朝大祭司贺宪之。
贺宪之下了马车,抬步踩着虚空,意态悠闲。他有洁癖,不愿让足下沾尘,所以出行多是坐轿乘车,如果必须要走路,不惜消耗些灵力凭虚御风,也是足不点地。
☆、第八话 剖腹取婴
他虽然走的悠闲,但细长的眉凝起,折扇轻轻击打右手手心,有些漫不经心。
“大人。”车夫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怎么?”贺宪之问,脚下不停。
“那落到桥下的果真是人的尸体?”
贺宪之红唇勾起微妙的弧度,“是啊,还是个女人。”
“那……是妖怪害人吗?如果是,大人怎么不阻止?”
贺宪之身为祭司,防卫长安城让帝都不被妖物侵蚀是他职责所在,所以他有此一问。
贺宪之闻言摇了摇头,“若只是妖怪还好办些。”
他不再多说,车夫也不敢再问,走了几步,突然化成一片灰褐色的羽毛,飘悠悠飞到贺宪之手中。
贺宪之叹了口气,将羽毛收入怀中。
前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