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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正在酣畅厮杀,只见一员魁梧的摩羯将领催马而来,手中阔斧虎虎生风,直取她的脖颈。年华闪身避过,圣鼍剑倒卷而出,没入尚恒腹中。
年华抽剑而出,鲜血四溅,尚恒滚落下马。
失了主帅,摩羯军阵脚大乱,又混战了半个时辰,王师终得会合。不远处的摩羯营中烟尘滚滚,似乎有援军杀到,年华和刘延昭不敢恋战,急忙下令后撤。刘延昭领兵先回,年华率军断后。
王师的主力刚撤出重围,乐朋高的大军就已经赶到。看见大势已去,杀阵已破,乐朋高只追到边界就勒住了缰绳。他冷笑一声,从箭壶中取出一支羽箭,弓弦张如满月,泛着幽蓝寒光的箭尖,遥遥对准了梦华军阵中奋力拼杀,为前军断后的女将。
弓如霹雳,弦惊!
年华正与摩羯军厮杀,眼角瞥见一道蓝光破空而来,急忙勒马折身。羽箭射偏,但没落空,箭簇穿铁裂甲,正中她的左臂。铁箭穿臂,并不疼痛,反而有一丝麻痒。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年华的意识有些模糊了,旁边的战将面露焦急地朝她大喊着什么,但她已经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 033 沉砂
年华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置身在临羡关的军帐中。她的左臂上裹着雪白的纱布,纱布四周的皮肤呈现出淡淡的乌紫色。
箭上有毒!
年华心中微骇,翻身坐起,一个淡如云烟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不要乱动,毒只是暂时压下,还未解。”
年华回头,先是一袭如雪的白衣映入眼帘,接着看清了男子的脸,“云风白?!!”
云风白静静地站在军帐中,清雅出尘,宛如水中央的一朵白莲。
年华揉了揉眼睛,“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风白走到年华床前,坐下,“我,我恰巧路过临羡关罢了……”
不想说是一直悄悄地跟着她,一直默默地看着她,她对宁湛情深不渝,如果知晓他对她的心意,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远离他,拒他于千里之外。荒原上那惊鸿一瞥,是他的劫数。从此,他被她吸引,无法从她的生命中逃离。无法得到,亦无法走开。
年华疑惑地道,“你路过临羡关,怎么会在我帐中?”军营重地,外人禁入。云风白大模大样地站在这里,外面的守军怎么会不闻不问?
云风白刚要开口,刘延昭掀帘走了进来,见年华醒了,非常高兴。见了云风白,他礼貌地颔首,目光中满是钦佩,却又带着一丝恐惧。
刘延昭为年华讲述当时的情形,“当时,年帅中箭昏迷,我军乱了阵脚,摩羯军士气大振。乐朋高见状,遣左前锋追袭,多亏了云公子及时出现,以一人之力乱了摩羯左前锋的阵势,我军才得以顺利回城。”
刘延昭叙述当时的情形,眼中有着惊骇之意。他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那一袭白衣,翩然翻飞于千军之中,所过之处,摩羯铁骑纷纷摧折,兵败如山倾。那种神魔俱惊的强悍力量,不仅使摩羯军心惊胆战,连王师也被慑住。
“后来,救得年帅回临羡关,一问之下,才知云公子是您的朋友。您的伤势危险,幸亏云公子出手医治,才脱离了危险。”
年华对云风白感激地一笑,“原来如此。谢谢你。”
云风白也笑了,“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年华忧心战况,问刘延昭:“这一战战况如何?”
刘延昭道:“多亏您援救及时,八千精勇只折了两千余人。”
年华咬紧了嘴唇,道,“暂时闭城自守,不要再出战了……”
年华声音暗哑,喉咙干涩如磨砂,她向桌上的茶壶伸手,却蓦然发现整条左臂瘫软无力。她心中倏然一惊,“我的手臂……”
刘延昭苦着脸道:“您中的是南蛮的沉砂之毒。沉砂之毒非常霸烈,中了沉砂之毒的人,不出三个时辰必死。如果不是云公子以内力为您逼毒,又以奇药暂时压制了沉砂的毒性,恐怕 ……”
云风白对年华道:“灵犀玉脂只能暂时压制沉砂的毒性,如果三天内不服解药,你必死无疑。”
他的声音虽然云淡风轻,但却流露出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担忧,
年华望了一眼皮肤泛着青紫,感觉已经消退的左臂,心中腾起对死亡的恐惧,“沉砂的解药,哪里能找到?”
云风白望着年华,“解毒还需施毒人,解药自然是在摩羯军中。不过,摩羯军营营垒重重,守卫森严,很难闯入寻解药。”
年华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