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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明前路。”
从前是他一次次逃避推卸责任,如今,他再不会给自己找尽借口逃开,同样的,他也不会让缦舞反复走上相同的道路。三年前他已经放手过,三年后,他绝不会再度松开。
缦舞顿愣,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手腕还有肩膀被捏得生疼,看着眼前这个忽然激动不已的男子,这一刻她忽然难以移开视线。
在缦舞心里,师父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甚少表露情感,或许这是强者应有的风范,但总叫人觉着缺了点儿什么。如今,缦舞看着这样失控的轻寒,竟心生喜悦。
师父这样说,是在乎她的意思么?缦舞不由地浮想联翩。大约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才算得上是个真正有血有肉的轻寒。
原本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甚至有些头疼脑热的缦舞,被轻寒这一席话语狠狠戳中痛处。是啊,逃避,能够解决什么?
大概有些时候就是如此,细心规劝反倒不如当头一棒来得更为奏效,拐弯抹角不痛不痒根本于事无补,狠狠斥责直戳软肋恐怕才更为实在些。
如同被一道惊雷凭空劈中,缦舞心底的触动愈演愈烈,不断向上翻涌,如同某个郁结在经历了一番风雨之后,忽而自动散开了似的,一切的一切或疏或导,逐渐清晰明朗。
这一刻,缦舞打消了要回去空音谷的念头。留下吧,留下一起面对一起寻觅走出这段困局的良策。
三人平心静气地围着屋中圆桌坐下,面上虽仍旧是与以往相似的平静淡然,却也多了几分畅然。
轻寒定定望着缦舞的双眸,开口说道:“舞儿,我希望你能够留在明月城。”他是个瞻前顾后的人吧,唯独这一回他彻彻底底想通了,凌烟山庄眼下的形势处境决然不适合缦舞再回去了。
若放在之前,听闻轻寒这样说的缦舞必然感到神伤怆然,而此刻她的内心平静无澜,只淡淡问道:“能否告诉我,这是为何?”
轻寒同凤珝对视一眼,互相微微点了点头,又由凤珝接了话茬,回答她的困惑:“舞儿,你可还记得《云笈九经》?”
“云笈九经”缦舞默念这四个字,努力在记忆中搜索与其相关的内容,好一会儿,她还是颓然地摇了摇头。
“无碍。”凤珝宠溺地看着她,“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来解释就好。”
凤珝将有关轻寒研习《云笈九经》一事,并同《云笈九经》的利弊一五一十讲予缦舞听,只见得缦舞的脸色一寸寸变得苍白无力。到了今时今日她才总算明白过来,缘何短短三年不见,轻寒的武功竟能飞跃至这般地步,又为何时不时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依稀戾气。
只因这一册所谓的武功秘籍——《云笈九经》。
可她没有发声,也没表现出多大愕然,只是坐在原位静静听凤珝一桩事一桩事缓缓道来。唯有搁在腿上的双手,已然不自觉地紧紧揪住衣裙。
凤珝见缦舞如此模样心生不忍,本打算就此打住,等着缦舞将思绪理理清楚再接着说,谁想缦舞随意一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她本不是个脆弱之人,怎可能轻易被这些事情击倒。只是说不惊讶那是骗人的,她费尽了心力好不容易才替轻寒解了身上的夙翎之毒,而进又冒出个《云笈九经》,叫她不头疼也难。
陡然想起了什么,缦舞急急忙忙地问向凤珝:“不是说这《云笈九经》是天绝门的武功秘籍吗?可有什么法子除去其魔性?”
面对缦舞期待的神情,凤珝即便心疼,也只能无奈摇头。脑中灵光乍现,有一条念头飞快从眼前闪现了下。想要除去《云笈九经》造成的魔性,也未尝全无方法。
《凌烟乱》苏窨 ˇ破骗局碧鸢难自持ˇ
见凤珝面色忽变,缦舞以为他想起了什么能够破解《云笈九经》魔性的方法,急切追问道:“如何?是不是想到什么法子了?”
凤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仿佛置身世外的当事人轻寒,终于将他所知道的唯一方法道了出来:“有是有,只是,这唯一能够破解魔性的方法又有——将轻寒身上的武功一并废除。”
废除武功,也就意味着轻寒兴许会变成一个连普通市井小贼都打不过的废人。这对轻寒这样的顶尖高手来说,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残忍。
对于这个法子,缦舞显然难以接受。她自然知道轻寒的个性,面上一贯保持着清清冷冷的模样,实则心里头的情感要比诸多习武之人都细腻上许多。可是,除此之外已别无他法。《云笈九经》的魔性正一刻不停地侵蚀着轻寒的心智。她微微收拢的手指泛起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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