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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波士顿的修辞学院修完《演说与演讲课程》。
〃然而,我想说的是,我仅仅修了一门演讲课就把它当做自保的手段去了哈莱姆劝说黑人。
我在那儿每天的任务是,要让祖先曾被装在贩奴船里运到美国的黑人相信,连续37任白人当选总统并不是一个理由能让他们变得愤世嫉俗,拒绝投票。
我记忆中唯一一次斯夸尔斯夫人做演讲的题目是《为什么不允许女性选举》。
我尽力不愁容满面,但却做不到。
理查德爵士对我沮丧的反应是困惑多于不快,所以我不必庸人自扰,好像在每个人印象中,快乐是他最显著的特点。
他无法理解我的失落与失望。
隆冬的一天,我看见菲尔丁挣扎着往她的公寓走。
她尽力想让拐杖看上去是个装饰,她并不需要靠它走路。
我一路跟着她,不让她发现。
她每走50英尺左右便停下来。
整个人精疲力竭,胸部不停起伏,嘴巴张开,背靠着墙或门柱,仿佛是被路上东西吸引住,又像是在漫漫长路的短暂停留,很快就会继续上路。
她冲周边轻快走过的人们点头,仿佛将自己当做了行人中的一个。
她继续行路,最终到了公寓。
她抓着栏杆,艰难爬上冰面覆盖的楼梯。
我离她仅一步之遥。
她爬到楼梯顶时,我叫了她一声。
她扭过头往下看我。
〃哦,该是在英国,你却在这里。
〃自从报纸上写了学校的事,我们再也没见过面。
〃那只是政治,菲尔丁。
〃我说,努力使自己听上去像在这一来一回的对话中占了上风,同时又慷慨地向她递上一根橄榄枝。
〃你那样写别人,总不能指望别人不还击吧。
被我骂得厉害的几个好朋友还击我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身上一定有什么魅力能唤起别人的宽恕,斯莫尔伍德。
〃她说,〃否则恐怕你早就被人杀了。
上来吧,跟我喝一杯。
我现在的心情即使是你陪我也比没人陪好啊。
〃我们进了她房间。
〃你知道吗?〃她说,〃我喝多少朗姆酒就写多少字,一天写一篇专栏文章,就得一天喝一瓶酒。
菲尔丁的父亲(3)
要是一个礼拜写两篇专栏文章,那就得两瓶。
喝一小口,就写一句;喝一大口,就写一段;喝一瓶就写一篇。
我都不明白是喝酒帮助我写作,还是写作促进我喝酒。
可能两者都有吧。
不管怎样,如果我还想看到理查德爵士再一次死灰复燃,重新上台,医生跟我讲我必须减少到一个礼拜一瓶酒,那就是一个礼拜一篇专栏了。
据我计算,他重新上台得需要8年的时间。
跟你说句实话,如果我不听医生的话,很快就等不到那一天了。
〃〃其实整个《狗》传单都是我写的,〃我说,〃可我几乎从不喝酒。
〃〃毫无疑问,成就非凡啊!〃她感慨道。
〃我清醒时一眼都看不下去。
这可不是你预见过的自己30岁时的模样,难道不是吗,斯莫尔伍德?在一份名叫《狗》的传单上为理查德·斯夸尔斯辩护?〃〃普劳斯为理查德爵士工作。
〃我说,〃他是行政助理。
当然,你肯定知道。
〃她没回答我。
我起身想离开。
〃坐下,坐下!〃她一边喊,一边把她的手放到我肩上,让我坐回到椅子上。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倚墙站着。
〃上礼拜我父亲去世了。
〃她说,〃他们没告诉我。
真是一团糟。
我叔叔以为我阿姨会告诉我,她以为他会告诉我,或者怎么的,我不知道。
《每晚快报》的办公室编辑以为我知道这事,他说否则他们打电话告诉他的时候,他早就打电话给我了。
我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
自从离开疗养院以后,我养成看讣告的习惯,总在注意着那群老鬼的举动,搞得自己像个食尸鬼似的。
上礼拜三,讣告上出现了我的名字…菲尔丁。
我敢打赌疗养院那群人肯定以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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