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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於是派人将那个拿了他的钱又把他出卖给警察的马勇揪了来问话,但没想到竟然牵出了你。云强那时常常在信中提起你,说你很照顾他。”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麽只得道:“他也常对我说起你,很敬服的样子。”
他狠狠吸了几口烟,翕动的鼻翼显示出心绪的激动:“就这麽一个弟弟还叫我给害了。人哪……”他摇摇头接道,“他出事的时候我正在东欧贩货,因为税收的事被当地警方调查,小半年才得以脱身,等赶回来只见著了他的骨灰。原想趁机认识认识你,但当时你的案子好象正在重审,也没能碰上面。怎麽样,这些年过的?有什麽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甭跟我客气,云强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哥哥我虽然没什麽大出息,但这里市面上的事我多少还能说上点儿话。”
他是真不清楚朱云强死时的详情还是有意在试探我,沈吟片刻我决定和盘托出:“监狱方面是怎麽跟你解释云强的死因的?”
“说是打架斗殴被误杀,凶手已经正法,怎麽了?有问题?”他不动声色。
“是,情形的确是那样,但起因是我。我正被仇家刺杀,被朱云强撞上,他仗义出手,结果……”
“但你活下来了。”
“我也受了伤,但,是,我活下来了。”
……
“你可以不告诉我的。”
“但你其实早已知道了,不是吗?”我对上他眯起的双眸,坦然无惧。
不错是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然而那的确是个意外,对於他我问心无愧。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他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不过我不认为他会把我怎样,事实俱在,他应该早已调查清楚,以他那一身匪气若是想要将我剖腹剜心祭他弟弟的亡灵便不会选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接来。
“云强真是没有看错人,你的确有勇有谋。”他展颜,“过来帮我怎麽样?条件随你开。”
我?有没有搞错,我这样子哪有半点象是道上混的,真不知朱云强都是怎麽形容我的。
“错爱了,小船不堪重载,家豪只是个小生意人,恐怕越帮越忙。”我说得婉转。
他有些失望,但依然维持著风度:“别紧张,所谓人各有志,我不会强人所难的。你放心宋胖子的事我会替你了结,保证他不会再给你们若麻烦。”他说著起身预备送客。
我跟著站起提了个要求:“云强的墓可否容我去拜祭一下。”
十年一别墓木已拱,清晨的山风里我站在这位狱友的坟前焚香默悼。
“别太难过了,家豪,人死不能复生,而且错不在你。我们走吧。”不知过了多久朱云杰拍了拍我的肩,脸上有丝恻然。他误会了,其实这些年我从无刻意想起过他的弟弟,因为那总会伴随回忆的疼痛,就好象小时候生病,家人总爱让我吃肉松,久而久之肉松的味道便成为生病的味道十分令人生厌。印象中只有一回我是主动想起他的,那时被傅庭炜锁在地下室我试过用他教我的办法开启锁链,然而一来学艺不精,二来当日并非真的打算逃跑,所以并未成功。
“记得我的话,有什麽需要尽管开口。”从墓地回来朱云杰的态度柔和了许多,上班时分他亲自将我送到咖啡馆门口,并在我下车时郑重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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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睡,忙到下午我实在撑不住回住处补了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想想今日没什麽大事便决定去“一格”转一转。
一进门就看见安平坐在吧台前喝酒,真要命,刚过5点就开始喝,迟早喝成酒鬼。
我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丁丁递过来一杯饮料:“陈哥,尝尝这个,我刚调出来的。”
我接过看一看,淡蓝的色泽带丝透明的雾白,刚预备品尝耳中又传来丁丁的唠叨:“陈哥,你昨晚上哪儿去了,手机也不开,害平哥担足一夜心,差点就要报警,幸亏你今早就出现了,要不然……”
“丁丁!我担心是我的事,跟你陈哥什麽相干,又不是小孩子,难怪元元老是抱怨你话多。”
饮料的口感很是怪异,入口时五味杂陈,但很快便融合成为一种浓郁,之後渐行渐远回味处只剩一缕惆怅的甘涩:“嗯,不错,只是好象酸味重了点。”
“是吗?我怎麽不觉得?”丁丁拿过去啜了一口慢慢品味著。
“别逗了,这可是丁丁一个月的心血,还没起名呢。”安平瞪我一眼。
这麽清醒?我还以为他已经醉了,想一下我说:“Lethe?”
“什麽意思?”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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