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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题,他们凑巧犯了同一个错误。他虽然一脸好奇,但终是忍住了没当着孩子的面发问。待我布置完几天的复习内容将两人打发走以后,他立刻凑上前心痒难熬地开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别卖关子了,我知道你不是捡破烂的,至少以前不是。趁着这会儿安静说说你的经历好不好,就当报答我好了。”
这人怎么这么好管闲事,从我认识他开始,任何情况场景都是一般的兴致勃勃,又不是青春期也不知哪里来的精力。我看着他冷冷开口:“第一,我从没求你帮我;第二,我是什么人,经历过什么事与你毫无关系。即便是亲友相处也该懂得适可而止,拥有杀死猫的好奇心并不是什么美德。”
他被我噎得一时无法开口,但也没有生气,只是塌了眉眼看着我,小眼睛黑亮亮兴趣盎然地闪烁着,半晌他才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是我造次了,我道歉。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们明天见。”
金运很负责任地替我安排了所有的检查,当真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查了一遍,虽说很折腾人,但我还是配合下来,近半年的地下室生活让我对自身的健康不大有把握,也想趁机了解一下,但结果还不错,这半年辛苦规律的劳作倒是将体力给练了回来。
一周以后我提出出院要求,安平二话没说便会同金运替我办理了出院手续。自从上次被我抢白以后他与金运便都没再缠着我问东问西,但我们彼此间相处的情状并没发生变化,我是一贯的淡漠,他们则是热情依旧。
出院时安平坚持开车送我,一边还拿出4万多块钱说是事主给我的补偿金,他们一共逼他掏了5万,住院只花了一万不到。我没有以言行推却,只说了句:“请帮我匿名捐给‘希望工程’,谢谢,我的脚不大方便。”
安平很爽快,一句“好主意!”点头应允,随后便半挟迫地将我扶上他的车。我一半无奈一半好奇地服从了,无奈是他的力气,好奇是他的好奇。也不知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哪一点能引人注意。
看来我的假期到此为止了,命运重又开始了对我的关注,只不知这一次等待我的又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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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踝恢复得还算迅速,但因为伤处尚不能太受力所以仍是无法开工。即便成天呆在家里我也没有开火,有时打电话叫饭盒,有时托石磊到街边小饭馆买碗面。安平告诉我我那辆自行车在他那儿,只是已经彻底报销。我打算好了以後去看看,若真是不值当再修的话就得重新置办一套行头了。因为刚刚续交了房租手头现款所剩无几,也不知够不够撑到复原。
龚明娟石磊依旧天天来报到,随著高考的日渐临近两个人越来越紧张,周末整天埋头看书不说,晚上也是越呆越晚。我劝过他们几次要注意休息当心身体,但这两个人已进入回光返照阶段,看来会就这麽一路亢奋到高考结束。其实以现在的高校招生率和我对前几届高考试卷的分析判断,他们两个考上重点大学的把握可说是百分百。然而上大学对他们来说实在太重要,是以两人近乎迷信地用功著不敢有丝毫懈怠。
周五两人几乎熬了整个通宵,快天亮时才被我赶回家睡觉,石磊还好,龚明娟终是女孩子体力已明显不济,近来消瘦得十分厉害,我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功亏一篑。
周六早上我正在检查两人昨夜的战果,院中突然喧嚷起来,原想不理,但有一把尖锐高亢的女声却直冲耳鼓,因为直觉事情与我有关便抬起头静心聆听。
……
“他大婶儿,我这儿天天替你瞧著呢,孩子们真是在念书,没别的事儿。”这是石磊母亲的声音,象是在安抚什麽人。
“念书有个屁用!本就是个赔钱货还想我倒贴她上大学?!不是我说,当初若是听了我的让你们家石磊念职高现在他都已经每月往家拿钱了,也不至於闹得我们家那个死丫头有样学样地跟著读高中,现在倒好又跟我这儿寻死觅活地要上大学,成天著了魔似的往这儿跑,家里头啥事儿也不管。”
“我们家石磊不也是嘛事儿不管,说是快高考了,没时间。他大婶,孩子想念书是好事,咱做爹妈的也只好成全不是。”
“没那个,老子娘养她这麽大不是让她白吃白喝的,我告诉你这都是叫你们院儿那个姓陈的王八蛋给呼悠的。我本来已给明娟找到份工作,在我叔伯兄弟的厂里,一个月能挣800块钱呐,人家还保证不会叫她累著。谁知说破嘴皮她也不听,就知道一天天往姓陈的屋里钻。我今儿个倒要看看一捡破烂儿的是凭了哪一条把我们闺女勾引得五迷三道不著家的,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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